也都迁到江州去,
省得将士们的相思之苦。”
王悦点了点头,
他就觉得王敦不可能白白来一趟,
毕竟前段时间,
把两个造反的家伙杜弘、何钦都封了四品将军,
怎么可能这次不趁着司马睿高兴,
再往前试探一步?
王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又问向邓攸,
“邓侯,
这吴郡可不好管,
谢参军的族兄,
可是刚刚被吴郡乱民,
赶出吴郡。
还说什么,
谢令推不去,
你打算怎么应对?”
邓攸笑了笑,
说道,
“事在人为嘛,
只要公正无私,
不从百姓嘴里抢食,
我相信乱民,
也能变成良民。
说不得到时候,
吴郡的歌谣,
会加一句——
邓侯挽不留?”
王悦显然不满意这么个笼统的答复,
继续问道,
“那这些乱民,
要是集结起来,
不许邓侯入郡哪?”
邓攸举起酒杯,
说道,
“长豫,
这治民和饮酒,
是一样的,
道在微醺。
这些人是乱民还是良民,
全看怎么对待。
该明白得要明白,
该糊涂的,
也要糊涂。
他们不是聚集起来了嘛?
那正好啊,
就算他们服了今年的徭役,
还能以此来免他们的税,
有了这些好处,
一大半人,
都不会跟着一起闹事,
至于剩下那些乐祸之人嘛,
自然是把他们抓到劳役营里,
实实在在的把所有人的劳役都做了。
让郡民看看,
朝廷也不是软弱可欺的。”
王悦点了点头,
又问道,
“要是顾陆朱张,
这些吴郡大姓在暗中作梗哪?”
邓攸一拍大腿,
故意提高了音量,
以便到场的四姓官员听道,
“那可太好了,
那我就找广陵太守借广陵兵平乱,
杀上一家,
就够吴郡吃个两三年了。
反倒是省了我的事,
还能落个好名声,
而且钱也少不了,
到时候,
还得请长豫帮忙,
和陶太守讲一讲。”
王悦点了点头,
邓攸能这么想,
他就放心多了,
说道,
“当然了,
我相信吴郡还是有识之士,
要多一些,
乐祸之人要少一些。
不过哪,
真有那些想借民谋逆的人,
邓侯的眼睛也要放亮了。”
邓攸再饮一杯酒,
说道,
“无妨,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就像各位一样,
表面上还是八达,
实际上啊,
早就七人七心。”
光逸首先不爱听,
毕竟他最需要这个八达的名声,
自然不能让外人来指手画脚,
说道,
“邓侯,
大家敬你是长者,
并不是敬你是长官,
要是想以势压人,
邓侯还是和别人去喝酒吧?
我们这七人,
喝不起邓侯的高贵酒。”
邓攸看着光逸,
笑了笑,
说道,
“光给事,
我说的是他们,
你还不够资格,
再说了,
你一个将死之人,
我也没必要再和你讲什么。”
光逸今天就是要出一出风头,
惹这个邓攸就最是合适,
说道,
“邓侯,
你把话说清楚,
我怎么就是将死之人了?
难道就因为今天说了一句公道话嘛?”
邓攸又笑了笑,
说道,
“就像这酒一样,
有的人喝着糊涂,
心里明白,
有的人哪,
喝的明白,
心里糊涂。
你自以为攀上了高枝,
定可直上青云,
殊不知,
死期将至。”
光逸瞪着邓攸,
他不记得和对方有什么过节,
但对方好像就盯住他不放,
说道,
“既然都是酒客,
那就在酒上分对错,
谁把谁喝倒,
谁对。
邓侯敢不敢?”
邓攸摆了摆手,
说道,
“我刚才就说了,
你不配。
你以为他们七个密室狂饮,
为什么不喊你?
是因为你酒量不行,
这还是在江东,
要是在平阳,
你得坐小孩那桌。”
光逸被邓攸这几句话一扇,
也不管什么老幼尊卑,
就要和邓攸决斗。
邓攸还是摆了摆手,
突然出手,
一个过肩摔,
把光逸砸在案上,
继续的打击道,
“我都说了你不配,
圣人教诲,
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你不行,
学什么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