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殿内的气氛微妙而复杂。皇后与皇贵妃面露惊讶,彼此间交换着微妙的眼神,暗自揣测金焙此举的深意。难道皇帝的喜好真的发生了转变,不再钟情于绝世佳人,反而对柳辰风这等看似柔弱的女子产生了兴趣?这样的念头在众人心中悄然滋生,却无人敢轻易言明。
金焙那双细小的眼睛微微睁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可惜啊!”他的话语一出,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死寂。“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随即,两名侍女慌慌张张地从旁侧冲出,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地请罪。
金焙的目光如寒冰般扫过她们颤抖的身躯,“留你们何用?拖出去,杖毙!”他的话语冷酷无情,手指一挥,便决定了二人的生死。两名侍女面如死灰,难以置信地看向金焙,拼命磕头求饶,但一切皆是徒劳。
皇贵妃见状,笑容僵硬,本欲开口求情,却在金焙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下,乖乖闭上了嘴,示意身旁的人速速处理此事。大臣们也纷纷站出,试图以寿辰不宜见血为由,为这两名侍女求情,但金焙却以“寿辰见红,更为喜庆”为由,一锤定音。此言一出,皇后与皇贵妃皆是面色难看,对柳辰风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不善。
柳辰风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暗自警惕。她注意到,当那两名侍女被拖走时,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而她们望向的方向,似乎都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一发现,让柳辰风对这场寿宴的复杂程度有了更深的认识。
寿宴上,各国使节纷纷献上贺礼,唯独商地缺席,这一异常现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然而,金焙对此却并未表现出丝毫怒意,反而态度耐人寻味,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声响亮的“翼王驾到”打破了大殿的宁静。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让所有人瞬间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殿外。柳辰风也感受到了空气中那股突如其来的紧张与压抑,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所谓的“翼王”,似乎是个让人闻之色变的角色。
随着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一顶被黑色绸缎紧紧包裹的轿辇缓缓进入大殿,四名身强力壮的大汉抬着它,稳稳地停在了金焙面前。轿辇中传出一道略显沙哑而羸弱的嗓音,“皇上大寿,本王来迟,还望恕罪。”这声音虽显虚弱,却无丝毫谦卑之意,反而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柳辰风坐在椅上,半眯着眼,打量着这顶神秘的轿辇。她注意到,翼王并未有下轿叩拜之意,这在大殿之中显得尤为突兀。四周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就在这时,金焙的次子金琪站了出来,面带笑容却眼神冰冷地说道:“翼王明知今日是父皇大寿,却故意来迟,这是何意?”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与不满。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黄色身影猛然飞出,重重摔落在地,竟是金琪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皇贵妃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扑到金琪身边,却不敢多言。而大殿内的贵族大臣们则是纷纷低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这时,一名青衣女子手持宝剑,出现在众人面前。她面色冷峻,对金焙拱手行礼后,便退到轿辇旁守护。她那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柳辰风心中暗自赞叹。
金焙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细小的眼睛瞪得滚圆,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柳辰风心中诧异不已,这个翼王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重伤皇子,而金焙却似乎对此无能为力。她不禁对这个神秘的翼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皇儿!”皇贵妃终于忍不住开口呼唤金琪的名字,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隐忍。而金焙则干咳一声,示意寿宴继续。柳辰风见状,正欲起身离开,却突然一阵风起,吹散了轿辇上的黑色绸缎。一张呲牙咧嘴、凶神恶煞的狼头面具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她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不敢多做停留,匆匆离开了大殿。
然而,当她回到原位时,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那个神秘的翼王、那张令人心悸的狼头面具、以及大殿中那些复杂而微妙的眼神……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与不安。她知道,这场寿宴的背后,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阴谋。而她,也已经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那抹玩味的眼神仍旧停留,未曾稍离。青衣女子再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王爷不辞辛劳,即刻赶来为皇上贺寿,竟未得片刻休憩!”而王爷以那低沉而略显疲惫的声音回应,带着几分随意:“皇上五十大寿,此等盛事,本王稍作休憩即可。”同时,他轻斥青衣女子无礼。另一边,金琪猛然惊醒,一脚踹开近身的小厮,无视皇贵妃的忧虑目光,向皇上行礼后,阴沉着脸重归原位,目光如炬,紧盯着那华丽的轿辇。
在万众瞩目之下,柳辰风以细碎的步伐,缓缓迈向金焙。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尚未站稳,金焙便已命人备好座椅,免去了她繁琐的跪拜之礼。这一举动,让柳辰风心中暗自忐忑,金焙的特别关照如同将她置于火炉之上,让她深切感受到圣意难测,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