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幽暗的烛光摇曳,映照出黑衣男子深邃的面容。他低眸凝视着手中的密函,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仿佛帝王般不怒自威,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如何?”他轻启薄唇,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落地有声。
千叶立于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属下斗胆直言,按常理而言,这位姑娘理应早已不在人世。然而,奇迹般地,一股纯阳之力护住了她的命脉,虽身体残破,却得以续命,并压制住了体内顽疾。”
男子闻言,动作一顿,终于抬起了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凤眸,眸中闪烁着诡谲的寒光。“废人?”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既有质疑也有不屑。
千叶心中暗叹,这姑娘的命运确实令人唏嘘。即便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对她而言也只是过眼云烟,无法真正为她所用。她的身体,更像是一个无尽的漏斗,无法留住这些珍贵的力量。“她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堪称奇迹。”千叶感慨道。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让他瞬间跪倒在地,浑身冷汗涔涔,背后仿佛有阴风呼啸而过,令人毛骨悚然。“少主恕罪!”千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面色惊恐。
“你知道该怎么做。”男子的话语冷若寒冰,让千叶如坠冰窟,连连点头应承。
……
柳辰风仿佛置身于无尽的血海之中,呼吸微弱,全身疲惫不堪。从骨髓深处透出的寒气,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寸一寸地切割着她的身体。然而,在这绝望之际,一股温暖而浩瀚的热流突然涌来,与寒气激烈交锋,让她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痛苦不堪。
终于,她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模糊。微弱的烛光摇曳着,照亮了她的世界。全身的骨头仿佛被重新组合一般,疼痛难忍。她试图坐起,却发现右肩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如同被烈火焚烧。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她眯起眼睛,努力看清床边的人影——一个俊美的男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清香。
“你……”她试图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男子见状,轻轻让开了位置,一名婢女手捧药碗上前。她垂眸不敢直视柳辰风,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喂她喝药。苦涩的药液滑入喉咙,再次刺激了她的味蕾,但她却面无表情,因为这样的苦涩对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药汤的滋润让她的喉咙舒服了许多,胃中也渐渐有了暖意。她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冰冷的目光在婢女身上停留片刻后,便移开了视线。
“幻梦,去看看汤药是否准备好了。”千叶察觉到婢女的不适,开口吩咐道。待幻梦离去后,他才转向柳辰风,“在下千叶,是少主命我前来为姑娘诊治。恕我直言,姑娘的身体状况极为糟糕,不仅亏损严重,还身中剧毒。”
柳辰风闻言,只是翻了个白眼,显然对千叶的废话不感兴趣。她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无需他人多言。
“不过请放心,少主并未对姑娘体内的顽疾造成进一步的影响。”千叶继续说道,“反抗少主对姑娘并无益处……”他边说边为柳辰风把脉,眉头紧锁,显然对她的病情十分担忧。
柳辰风没有理会千叶的话,只是看了一眼窗外的漆黑夜色,然后闭上眼睛继续休息。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她深吸一口气,吐出胸中的浊气,终于感觉到身体有了一丝力气。
这时,幻梦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见到醒来的柳辰风,她吓了一跳,差点将盆子打翻。“姑娘醒了!”她慌忙掩饰住脸上的异色,将盆子放在床头的凳子上。里面盛放着温热的汤药,是专门为柳辰风洗手准备的。
幻梦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柳辰风靠在床头,然后用浸湿汤药的帕子轻轻擦拭她的双手。整个过程安静而有序,直到幻梦匆匆离去。
柳辰风眯起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神色复杂。当她试图抬手时,右肩的刺痛再次袭来。她侧头一看,只见右肩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她咬紧牙关,用左手一点一点地解开纱布。
当纱布完全解开时,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右肩上赫然印着一朵妖娆绽放的血色曼珠沙华——一朵以血喂养的地狱之花!它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根脉深深扎入她的骨髓之中,与她的灵魂紧密相连。
柳辰风全身愤怒地颤抖着,攥着纱布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她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如此耻辱的烙印!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股阴冷的凉风扑面而来。她抬头一看,只见那个黑衣男子正站在门口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愤怒地瞪视着他,伸手朝右肩抓去,试图将那个烙印撕扯下来。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她束缚住。男人缓缓走近她身边,抬起她的下巴冷声道:“身为本少主的专属奴才……”
奴仆之心,你须铭记!冷漠之音不含温情,欲反悔?他拇指紧锁柳辰风唇瓣,狠力下压,时机已逝。柳辰风眼前骤暗,怒火中烧,此人手段,何其阴狠决绝!
书房内,幽暗的烛光摇曳,映照出黑衣男子深邃的面容。他低眸凝视着手中的密函,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仿佛帝王般不怒自威,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