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由刘春韵联系的工程技术员和夏婷联系的挖土机、铲土机司机都进村了,入驻到刘富平家的窑洞里,因为富平家有空歇的窑洞,当然富平家婆负责这些人的吃饭住宿问题。
这天清早,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王海平就早早地起床了。他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取出那把擦得锃亮的黄铜冲锋号,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他轻轻地抚摸着号身,感受着它的质感和温度。
然后,王海平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家门,来到他家的院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手中的冲锋号,将嘴唇凑近号嘴。随着气息的呼出,一声嘹亮的号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回荡在整个村庄上空。这号声如同天籁之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瞬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村民们纷纷被这号声惊醒,他们惊讶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的村民打开窗户,有的村民走出房门,大家都好奇地想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吹响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冲锋号。
号声持续不断,像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打破了村庄的宁静,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它让人们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激动和振奋,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充满激情与奋斗的岁月。
王海平专注地吹奏着,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沉浸在了那段历史之中。他用自己的方式向人们展示着对过去的敬意和对未来的信心。
在村民们的潜意识中,还像当年集体时劳动一样,听到号声,都拿起了农具,纷纷走出家门,参加劳动。
在大家的感觉里,他们又回到当时农业社集体劳动的场面了,大家难得再次聚集在一块儿,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大家虽说都在一个村子里,但有的人要想见一面,还是十分困难的了。
劳动仍然按照原来的五个生产小队,由原队长负责管理。
王村长认为这样分配最为合适,因为按照原来的小队分组劳动,彼此之间都有合作干活的默契感。尤其是那些婆姨女子们,像碰到了老朋友一样,叽叽喳喳得说个没完没了,又被队长不停地制止着,有时被王海平听见了,保准被嗅骂一顿,但嗅骂归嗅骂,她们并不在乎他的嗅骂,因为在她们心里从来没有害怕过这个王村长。
以前和海平关系不错的女人们,还和海平开着玩笑,笑说让他回去管他的婆姨好了,气得王海平干瞪着眼眼睛,也没有多少脾气可发啊,都是一个村子里的熟人嘛。
有人议论着王海平,说他现在变得真像个领导,不像以前那个穷酸的模样儿,那时他老是戴着一顶破火车头帽子,穿一件军用棉袄,连扣子都掉了,用个破麻绳捆腰里,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有的婆姨又想巴结他这个领导了,不太说话,只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和他对视着,看得他心里像揣着几只小鹿在奔奔跳跳的。他的婆姨时常关注着他的男人与那些女人们眉来眼去的,发现他确实又犯老毛病了,决定回到家里狠狠地收拾他一顿。
修路工程正常进行着,人们都干劲十足,盼望早点儿把公路修好,以后就能方便地通行,就是娶个媳妇都比较容易了。
其他路径比较容易处理,大都是土质的。
最困难的要数修路时遇到两处石山,必须要炸掉部分石山,费工又费时的,务必抽出部分年轻力壮的男人们打炮眼、安炮、点燃、爆炸,再把炸下来的石头运走,才能扩宽路面。
王海平组织了二十多人的炸山队,专门负责炸山这项艰巨的任务。
不少人不愿意参加这项工作,因为干这个事要冒着生命危险。
人们清楚得记得以前在拦河修坝炸山的时候,一个高姓后生就被埋在土里死了。
海平便给他们讲着修好公路的好处,庙沟村还有不少的大龄光棍娶不到婆姨,主要原因是他们村的公路太坏了,行动起来太不方便了,哪个女子肯来这个地方呢?不说别的,只说走路就把人能愁死,一旦下了雨,简直无法出行了啊!
如果公路修宽了,骑上自行车,几分钟就办事了。
海平继续说:“为什么庙沟村娶不回来漂亮的媳妇呢?就是因为庙沟村太贫了,贫穷的原因就是公路太坏了,一旦姿色不错的女子就不可能嫁到庙沟村来的。娶回来的媳妇都是些丑八怪。
有人说赵三铁的婆姨也不漂亮吗?
海平觉得他们故意在怼他和三铁家婆姨的长长短短的,脸一阵紫红,勉强说三铁是出去挣到钱了,不然他还能娶那样的婆姨吗?
大家说也是啊?
经过海平苦婆心的说服下,并且答应给炸石山的人每天都有一定的经济补添、至少每天十元的情况下,大家才都愿意接受这项特殊的任务。
现在,由刘春韵联系的工程技术员和夏婷联系的挖土机、铲土机司机都进村了,入驻到刘富平家的窑洞里,因为富平家有空歇的窑洞,当然富平家婆负责这些人的吃饭住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