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回忆一会儿说:“原来是韩秀才,媚儿说你昨天就准备来,幸好你昨天没来,坊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你俩去二楼玩吧,我需要想些事情。”韩清宣再次行礼说:“本不该打扰公子,但今日前来是找公子帮忙的。”
齐琅仪想着拟定差不多了,先听听她想干嘛,说到:“有什么能帮到你,还请言明。”韩清宣掏出几张纸说:“乡试在即,押题拟文,公子才高八斗,恳请公子一观。”齐琅仪瞥了一眼苏媚,见她一副讨好的模样无奈的叹口气。
接过文章后迎她俩进屋,将桌子上的东西随便找个抽屉一塞,坐在椅子上审视起来。韩清宣见他看完一页后,竟然将她的心血撕碎,气的指着他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齐琅仪说:“一塌糊涂的废纸一张,留着干嘛。”
韩清宣听这话的意思是写的太差了,看见他第二张也撕了,急忙走过去拦下说:“还请公子给个说法。”齐琅仪毫不在意的说:“你这文章里透着远大抱负,掺杂了一些为官之道,还有一点地方发展,还有许多阿谀奉承。”
把文章甩到桌子上盯着她说:“我记得你出身寒门对吧?你将百姓放在第几位?你将身边的亲戚朋友放置何处?如果你只想着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几篇文章是挺好的,然后跟着贪官同流合污吗?”看完后真的很生气,死死的盯着她。
韩清宣委屈的说:“若是不揣摩考官心思,我能有何办法?无功名在身,无官印在手,出门帮人说句话都要被冷嘲热讽,我能有何办法?”齐琅仪从她这些话里听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问到:“媚儿,考场之内很阴暗吗?”
苏媚说:“我一个风尘女子,又怎会了解官场背后之事,哥哥若有他法,还请帮帮清宣。”齐琅仪无奈的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比你们更不了解,最多就是去下凉河郡,求见陈郡守问问情况,看他能不能透个底。”
苏媚问:“为何不找应郡守?”齐琅仪说:“我和应郡守不熟,寻常之事去喊个冤还行,这种事还是去找陈郡守吧。”韩清宣没想到如此大费周章,急忙说:“公子不必如此,小女子不过一介寒门秀才,仕途已是山穷水尽,此次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
苏媚一个劲的劝她想开点,还对齐琅仪撒娇求帮忙,齐琅仪顿时感觉心累的趴在桌子上,低沉的说:“你俩别吵了,过几日我去下凉河郡找蒋越,顺道拜访陈郡守,将此事询问一番,是何结果等我回来再说。”
两人不再争吵,跟他说什么都不再搭理,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齐琅仪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后看见柳蓉蓉坐在边上,看着自己安静的喝茶,接过递来的茶杯说:“你用的杯子,合适吗?”柳蓉蓉笑着说:“这就嫌弃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