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问:“你知道什么?”齐渊说:“上凉河郡新游县有个老婆婆,是从尚衣局出来的,家财万贯却还在绣着新衣裳,想必对这契约并不在意。”齐琅仪说:“你自己都说是老婆婆,就别为难人家了。”
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问到:“你探过路?居然没事?”齐渊回答:“老婆婆尚有亲人在宫里当差,自然不敢动。”华元倾见齐琅仪点点头,虽是一头雾水,却也没多问。忽然想起一事,问到:“极乐坊姑娘甚多,为何不考虑考虑?”
齐琅仪觉得有理,刚出门口的他们换了个方向走,可来到柳容容面前听到的却是,“要让弟弟失望了,姑娘们虽通晓琴棋书画,但这女红实在不如意。”齐琅仪也没心情出去找了,在椅子上一摊。
柳容容笑着说:“弟弟还是先将华公子安顿好。”齐琅仪看向华元倾,见他端着金扇在胸前扇风,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看着他的金扇突然想到什么陷入沉思,凌音见他发呆,想先给华元倾换个屋子。
起身走到他身前刚要说话,身后传来齐琅仪的声音说:“元倾,你和音妹子打一架怎么样?”在众人表情错愕中继续说:“还是算了,媚儿在吗?和媚儿打一架吧。”柳容容在凌音抬手时抢先说:“不妨先解释解释,莫要无端吃了苦头。”
齐琅仪调侃到:“别整天就想着动手,以后哪家公子敢要你啊。”凌音忍不住在他头上一敲,齐琅仪捂着头缩作一团,委屈的说:“又咋了?干啥敲我?不过没掐倒是也行。嗷!松手!嗷~”凌音经过他提醒,在他腰间一拧。
齐琅仪怎么躲也没用,凌音自然是跟得上,这一幕十分滑稽,华元倾用扇子挡住齐渊的眼睛,柳容容咯咯的笑。齐琅仪大声求饶说:“别掐了!我错了!快放开我!”凌音也没下死手,比以前掐的都轻,甚至在他嗷出声时,力道还松了两成,但身法比他高不少,所以并未脱手。
齐琅仪揉着腰说:“不闹了不闹了,我就是想让你把这一场战斗记录下来,所以才让媚儿来打。但我要的不是文字,而是图画。”这几间屋子的格局是一样的,直接走到了平常放纸笔的箱柜,柳容容没来得及阻止,见他已经打开并瞬间合上了。
柳容容小脸微红,指着另一个箱柜说:“纸笔在那边。”齐琅仪尴尬的走到那边,取出文房四宝于桌上,柳容容快步走来为他研墨,小声的说:“说出去你就死定了。”齐琅仪想起刚才看见的各种道具,包括角先生和打着结的绳子,小声的回答:“你是我姐,说出去是在丢我自己的脸,怎么可能说出去。”
二人说的声音极小,在屋子另一侧的三人听不清,也默契的没有问。齐琅仪把纸对折再对折,到了合适大小再展开。回想着以前回想着以前,在左上角第一格,画了一个勉强能看的火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