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市舶使一声令下。
小吏们二话不说就上船例行公事。
“启禀大人,这艘船上除了一对夫妻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再无他人。”
薄景昌对钟人凤使了个眼神。
既然寒王在此,任何女子都让他过目。
船上的女子被带上码头。
小吏拿着画像对照了一番。
女子抱着婴儿惴惴不安。
秦水寒扫了女子一眼。
他知道薄景昌故意让所有女人都下船给自己过目,但这个女子明显不是画中之人。
何必浪费这个时间!
秦水寒有些无语。
钟人凤摆了摆手,示意放行。
可就在放行之时,女子怀中的婴儿突然大哭了起来。
秦水寒有些烦躁,起身准备离开。
刚离开暖台,他隐隐闻到些许血腥味。
秦水寒回头看了女子一眼,怀中的婴儿似乎刚刚出生。
他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这是你的孩子?”
女子点了点头。
“出生多久?”
女子一脸欣慰地看向怀里的婴儿。
“昨日刚出生。”
秦水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不成在船上分娩?
“可有产婆?”
女子摇了摇头。
“没有产婆,但有一位大夫。”
大夫?
秦水寒皱紧了眉头。
“可是那位船夫?”
“不是,他是我相公。”
船上明明只有二人,哪里来的大夫?
难道这些人还会中途下船?
秦水寒顿时觉得头痛欲裂。
看来还得沿途找人。
“你是途中下船找了大夫?”
“回官人的话,是船上原本有位女大夫,昨日给民妇接生后就下船了……”
秦水寒猛地揪起了心。
“天画!画像!”
朱天画赶紧将腰间一副画展现在女子面前。
这是放大版的画像。
“大姐,您刚才说的大夫,可是此人?”
女子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位伊姑娘帮了我。”
秦水寒屏住了呼吸。
朱天画瞄了他一眼,赶紧继续问道:“她昨日在哪里下的船?为何会下船?”
女子叹了口气,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秦水寒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说!”
这一个字,几乎就是咆哮。
女子怀中的婴儿被他这声怒吼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伊姑娘身子不适,怕传染给我和孩子,就急急忙忙的让民妇的相公靠岸…”
女子轻拍着孩子,哄她怀中的婴儿不要哭闹。
秦水寒压低了声音,紧张地问道:“她哪里不适?”
“好像是得了伤寒…”
秦水寒闭了闭眼,总算有了明确的消息。
“玄风,天画,带上风影阁的人,走!”
秦水寒向薄景昌和钟人凤递了个眼神,算是告别。
他无暇解释,立马带走一群人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