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妹这话倒很有可能!说不定那人来了昆仑山,又不好意思说,所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像这样的君子,古往今来可不乏其人,此子欲擒故纵,多半就是那个‘狡童’。”
余红光一口咬定,这姐妹数人一齐拿凤儿开涮打趣。
凤儿岂会听不懂、红姨话中的狡童所指,乃是诗经郑风中的名篇《狡童》,实是暗指姑娘家的心上人,因此委屈大呼:
“红姨误我,凤儿行走江湖不足两载,到哪里去寻君子约定,救我之人凤儿压根、就不知其是何人等,这等飘忽行踪和身手武功,说不定是哪位德高望重、且不世出武林前辈……”
“唉……我说红姐,凤丫头说的武林前辈、也不是不可能,咱这昆仑山附近数千里,什么天山派、崆峒派也是有可能的?对吧!?”
冼依雯貌似替凤丫头开脱,却是语气格调反其意用之,不可谓不坏!
“对呀……”然萍却嬉笑着,看不出一点的帮助。
“红姐,凤丫头还不肯招供,看我再给她一棒子瞧瞧,让她知道厉害!”
杨倩转首问姬飞凤:
“凤儿,你可知送你上山之人,悄悄离开时吹了一段笛子曲,倩姨知道那曲儿名叫《凤还巢》,你若是不告诉他姓名,他又如何以笛音知会昆仑山,让我与红姐齐来照看,怎么样,你可还有话说?”
“嗯!倩妹精通乐器曲谱,即便是小半段缥缈音符,想来她也不会听错格调,你也不用隐瞒狡辩了……
凤丫头!今个儿我们做长辈的不再审你,你也不用担心掌门师姐知道,你们姐妹仨都老大不小了,你今年应该是二十三,若心中当真寻着了好男儿,到时红姨会替你做主的!”
“凤丫头听到没?红姐可比掌门姐姐对你疼爱有加……”
这姐妹数人你一唱我一和,噎得姬飞凤无话可说,脸红到脖子根,再不与她们争辩,暗道自己在龟兹、与小师妹殴斗时不停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