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兰风宓的终南震阳掌非同小可,竟然将他震弹后退、并压坏包间的双层木墙,余人在闵逸尘的九宫魅影追逐敲打,正如没头苍蝇乱砍乱杀,一见兰风宓占据上风,封住闵逸尘,兵刃一起相加。
闵逸尘万万没料到,这个貌似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男子,平平淡淡出手,功力竟如此深厚,幸好自己力推六成、尚能自保。
若是先前过于托大,这条胳膊非废了不可,惊诧之极一瞧群小,刀剑铺天盖地,朝自己一哄而上,哪里还有什么江湖道义。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闵逸尘差点失算,当即怒喝一声动上真格,眼到心到手也到,左手在腰间一推,慧光剑脆响着铮亮弹出,右手趁便抓取猛一横抽,叮叮当当的兵刃声,和屋里哇啦惨叫声合奏。
有三凶手臂不同程度伤断摔倒,血水酒水汤水混流冲刷飞溅,顿时满屋腥荤之气弥漫,余者一看争相跳窗、夺命逃窜。
“哪里逃?”
阳续瑞忽然从临街开启的窗户冲入,两脚踢翻四五个狂徒,一手握剑一脸含笑,如蛟龙回环翻转,剑鞘抵在窗台一角,背倚坐靠在窗台一侧。
余人则从其他窗口争相逃走,大街上强盗杀人之类、喊叫声一大片,过往行人抱头四散奔走。
“你是什么人?”兰风宓见窗外飞入一人,神情潇洒举止放肆、甚是惊讶。
“在下九嶷山潇湘一剑!”年轻人不以为然说道。
兰风宓早就知道九嶷山的威名,此前在鱼龙帮见过犷骋的武功,所以,他一般不去招惹名门大派。何况,九嶷山乃九派之首,武功独步江湖,声望由来已久,早已与三山五岳齐名。
亦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而今只道九嶷二徒,有意前后夹击。兰公子虽有些不安,却依旧故作姿态,况化解疑难、不树强敌,乃江湖生存指南。
蜜蜂男遂朗声笑道:“大名鼎鼎的九嶷山人,莫不是喜欢以多胜少?”
“那你也太小看九嶷山了,这些至贱无敌的狗男女,还不值我师兄弟同时举火!”
阳续瑞说着,同时辅以手中剑鞘指点,逐一扫过包间里、尚未离席的两桌剩余男女。
这些不入流的江湖门派老大,虽手持兵刃,却无不紧张兮兮,望着突如而来九嶷山人,各以自保态势、徐徐后退。
酒席中,有几人识得白莲教的金舵主,其人虽不是正经武家,但在左道旁门中名气不差,而且白莲教与九嶷山的恩怨,武林皆知,目光遂一齐移向金武行,猜想肯定是你引来仇家。
金武行因白莲教的教主,有要事吩咐他去办理,暂时还不便向九嶷山坦露身份,所以只管摇头否认。
而牡丹王见势缓和,索性大言不惭开口:“贱妾乃是良家妇人,两位英雄就算用强,奴家也万死不从!”
牡丹王以为这些男人的争斗,是觊觎她的美貌,而公然想强行占有,所以,牡丹王越发故作姿态、矫情卖弄。
闵逸尘闻言大羞,怒喝:“你个无耻女人,给我速速滚出去!”
牡丹王吓得、立时哆嗦噤声,再不敢扭腰摆手、矫情肆意了,掩着面战战兢兢地、走过闵逸尘身边,轻手轻脚出了包间门。
想想她仍旧心有不甘,回首向女人香表白:“大哥!奴家就等你回来,别忘了咱们夫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