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不经意笑了,摇头说道:“天下之大,以区区几个异国僧武之流,就妄图掌管中国海内之地,岂不是自不量力,老衲实难相信。”
木子因见老方丈不大相信,就再次说明:
“大师,那大食教可不是区区几个人,尤其是三位女神,几乎无人能挡,他们若是想做什么,我们未必阻止得了。”
“大食教一向与神武通为敌,此番来少林寺,多半是想将神武通一网打尽,没想到我中原武林英豪齐聚本寺,错打了算盘,所以很快退去。”
“非也,大师一心向善,凡事总往好处想,但事情远非如此简单,不然、区区天竺狂僧一人,如何能掌控少林寺。”
木子因见承善老方丈执迷不悟,就顾不得忌讳,直截了当拿少林寺说事。
老方丈这才回过味来,连连点头说:
“木天师确然一针见血,如此说来,老衲还不得不防,寺僧诸事还要仔细整治,南无世尊所谓的天竺真经,确然蒙骗了不少、少林寺的弟子,老衲始料不及啊!”
“是啊!这些人自恃武功高强,才来我国耀武扬威,木某早些时候,也曾被东瀛小妖追杀过,而今大食教的教徒武功之高,木某是见识过的,尤其是那个太阳神,方丈可曾听说?”
“啊!难道木天师、居然被东瀛的武士……追杀?”
老方丈犹自不信,心说我亲眼见证迦太坚、被你打的落花流水,东瀛的武士,就算高出一截,也不至于让你亡命狼狈、死里逃生,神僧哪里知道,彼时木子因武功不全,只会吟诗作画、弹弹小曲。
子因含笑尴尬摇头,不得已叹了一口气,这才将自己去海外留求岛,为结义兄长救亡图存,相助一臂之力,意在拯民复国、重建家园之事,向承善大师和盘一一托出。
老方丈闻言颔首顿悟,然后对木子因慎重说道:
“至于那个太阳神,我此前已听几位师兄弟和师叔、师伯说起,他们也曾确有些担忧,老衲也感觉需要向、昆仑山的前辈印证此事,我等在此不加妄语揣度。”
原来,老方丈虽然没有见过太阳神,但经其他寺僧详说身手细节,也感觉极有可能、是前辈故人门下,只是尚无契机沟通释疑,是以对木子因不好过多讲解。
末了,承善大师问木子因:“木天师,老衲心中尚有疑问,不知木天师能否见告?”
“大师请讲!但凡木某所知,无有不遵!更不敢欺瞒。”
“我听承元师弟和世信师侄闲谈,木天师与九龙剑颇有渊源,甚至了解其中奥妙,可是当真?”
“确有其事!”木子因点头答道,然后他又从头至尾、原原本本向老方丈说起往事。
子因从自己幼年被辽军劫财追杀,直到亡命山巅、失足跌落地洞,一直讲到拜姑射神人为师、练功学剑,为的是阻遏东瀛小妖,对自己和文天教弟兄的追杀等等……
这其中、木子因只是将管家藏宝和留求公主之事隐去不提。
承善大师惊讶不止,待木子因说完后,平静称呼:“善哉!塞翁失马,竟在公子身上应验,诚如木天师所言,这九龙剑实属公子,才是正理。”
“不敢!蒙方丈大师厚爱,小可只是应方丈请帖而荣幸观礼,无丝毫窥觑九龙剑之心,且少林与文天礼尚往来近百年,木某身为教中天师,不敢懈怠,何况首座僧早已明言,有三山五岳的大师切磋见证,才有资格……”
木子因话到一半,就被承善摇头哂笑:
“木天师误会了,本座被囚居近百日,请柬一事毫不知情,此前议定无任何意义,想来有人别有用心、借机生事,若论资格身份,嘿……老衲又怎会落到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