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不会武功?不会武功还敢与井公子过招?”
李崇博彻底惊呆了,井上俊的手法、技能他是清楚的,在他看来丝毫不输于都虞侯,而其言下之意、是木子因疯了,或者是不要命了。
李崇博压根就没弄懂,井上俊跟他说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究竟是何用意?他还道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还不是任你井上俊宰割,莫不是木子因拿走了、你什么重要的宝贝,你井公子才不远万里一路追来。
“是的!他不会武功,可居然还敢与我放对,在留求岛上我差点就杀死他,可惜还是让他乱打乱撞跑了。倘若是他学会了武功,一定会来杀我和我的师叔,嗯!所以我必须在他学会武功之前,找到并铲除此人,文天教的下属都称他叫木天师,天师到底是干什么的?将军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井上俊有点遗憾,遗憾中又有些担忧。
李崇博心里盘算,以你井上俊的身手,对方不会武功,你尚且杀不了,那么对方必定有一些特殊的技艺,倘若那个木天师、日后学出本领来,恐怕你真要大祸临头,只是眼下还用得着此人,须得给他鼓鼓劲打打气。
于是抬手揉了揉额头和脸颊,尽量自然地挤出几丝笑容,满不在乎说道:
“井公子过虑了,俗话说一口吃不出个胖子,这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公子的这身绝活,难道一年就能学会?至于天师一职在我中国之地,向来就是玩弄障眼之法,佛不知佛道不知道,并无真才实学,充其量略懂一点旁门左道的邪术,也就是糊弄一些江湖小脚色和愚蠢的小老百姓,井公子难道当初没看出来?”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我跟师父学艺整整十三年!在留求岛初次交锋,此人出手确是乱七八糟,我一着不慎被他得逞,后来他露出了马脚惊慌失措,差一点死于我的剑下。”
井上俊点点头答道,稍稍稳定了自己不安的心绪。
“这就对了,木子因这小子这会儿,恐怕正满山遍野在寻找名师呢!哈哈哈……”私下里,李崇博其实也很憎恨文天教。
皆因文天教一贯与大辽国皇帝作对,当年耶律德光南下进攻、和以后北上退守时,频频遭文天教手下教众扰乱威胁和袭击,只是因为时间匆忙,辽主来不及讨伐中原武林的一干狡诈顽匪。
虽然后来、天狼武圣胡天和疯魔鬼老等在辽皇严令下,设计给与文天教首脑人物重大打击,令五老七零八落、支离破碎,死的死亡的亡、还有兄弟在牢房,而教主天孙客也受到致命伤害,从此文天教走向衰败。
李崇博盘算、这个东瀛来的井上俊愣头愣脑,空有一身本领不知深浅,正好得以一用。因此酒足饭饱之后,李崇博称带将他们先见见都虞侯赵大哥。
兄妹两人点头同意,当即数骑一路快马加鞭到了陈州,得报都虞侯已随御驾亲征在滁州前线,三人原来打算在宿州等候都虞侯赵匡胤。
到了亳州,兄妹俩人经不住长时间旅途颠簸鞍马疲惫,对未知路程颇不耐烦、加上事先李崇博透露,都虞侯因战事正紧,有可能不得脱身。
所以,这兄妹二人执意点名、先会会什么鼎王,李崇博闻言正中下怀,当即告知宋州一带不远便是四方门的天下,而后留下字条称事成之后,在京都为两人接风洗尘。
后来到宋州住店三四日,因为语言有差别、怕寻访打草惊蛇,所以花上花花了好几天时间、上街巷市井倾听打探,稍有眉目花上花便乘夜间巡查鼎王的住所。
不巧这一晚遇到陌生人跟随,回来与师兄井上俊说起,被人跟踪后又被自己摆脱,花上花并不知道,天涯姬无意间帮了她一把,跟踪花上花的正是文天教的风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