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阳续瑞听后还是很爽快,接口就说:“好!算条汉子,潇湘一剑等着你。”
“就你们白莲教欺软怕硬、惯于欺世盗名之术,九嶷山前后左右、近在咫尺,怎么可能置之不理、任由泛滥,别说大师兄、二师兄看不惯,即便是小女子,也会随时恭候,今日大难不死,算是你的造化,居然还装作英雄,也不知羞不羞!”
黄馨曼当然知道、白莲教与九嶷山的过结,在此当口故意奚落他一番。
“你!……”
洪大兴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苦于腿脚受伤、暂时硬气不起来。
或许是他本身欠缺语言才赋,稍后想想又继续嗫嚅着、回复九嶷山的黄馨曼:
“哼……我不与你女孩儿家……一般见识,本教内分为人花、天花和佛花三派,其中确有人……任意妄为……但我天花派,极少有人惹是生非。”
白莲教洪大兴、似乎有意气气黄姑娘,自言自语接着反驳:“谁欺软怕硬来着?你别诬陷人……”
然后他走到姬飞凤面前,忍住伤疾不适躬身行了一礼:
“洪大兴谢过天涯姬冰雪相助,高义洪恩白莲敬奉!”洪大兴说这番话,倒是极其虔诚的。
“洪壮士不必多礼,我虽不是九嶷山人,黄师妹所言或有过之,但白莲教三派,同教不同心泥沙俱下,或使天下人遭劫误解,岂不令白莲教蒙羞,还望壮士转告贵教主……”
天涯姬告诫之词还未说完,就听远处传来凄凉的寻呼声:
“妤儿……嫣儿!……我的孩子啊!你在哪儿啊……石不遂,你留下我女儿……”
一个老妇人跌跌撞撞、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身上衣裳虽多处撕破,却能看出布料品质不错,此刻山谷里的人员、陆陆续续走了不少,除了死掉的所剩已没有几人,老妇人跪在地上,翻翻这个看看那个,声音哽咽已风干了眼泪。
忽然瞅见身穿青绿衣裳的黄馨曼,一下爬起冲过来,伸出戴有两只银灿灿镯子的手,紧紧抓住黄馨曼衣袖问道:“妤儿,你为什么抛下娘亲?……”
黄馨曼吓了一跳、不敢挣脱,连忙对老妇人说:“大婶,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您女儿……”
老妇人一听,怔怔地望着黄馨曼一言不发,手一松眼一翻,顿时急晕了过去,黄馨曼缓手一把托住其后腰,不致于教老妇人跌倒。
凤儿见势不再理会洪大兴,匆匆赶过来协助小蔓,其余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见状干脆各自离开。
黄馨曼轻轻用手指,点过老妇的人中穴,老人很快清醒过来,大悲不已向二人哭诉:
“我的心肝好女儿啊!你俩怎么就舍得撇下娘亲,跟随那帮不成气候的顽石,他害了你爹,又来害我们娘儿仨,老天呀!叫我怎么活,这祸害的石头啊!毁了我们一家人……”
老妇人依然不时地摇头、嘴唇干裂,看来风尘仆仆,确实跑了不少冤枉路。
“大娘您别急,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或许我们能替您帮些忙,您女儿叫什么名字?”
凤儿在一旁柔声宽慰,黄馨曼一边帮着安慰老人,一边向二师兄要过水袋,递与老妇人嘴边饮了少许,方才可以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