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啦……老催女儿这么急干嘛,咱哥还没娶嫂子进门,您怎么总是逼迫我,随你怎么着,我也不会去见、什么潇湘一剑,你要是真的不要我,我就……出家做尼姑!”
“你就是这么跟娘对着干,翅膀硬了是吧!把你养这么大,居然还要挟起你亲娘来,你……你一点都不体谅娘的心思,过了这村没这店,哼!等后悔让你掉眼泪的时候,就迟了。”
易皙站起身甩袖欲走,显然是拿宝贝女儿没办法,只好与世外真人重新商议,另作打算或两种准备,安静见母亲要走,一把拽住衣袖,红着眼、果真落了几滴泪,低低地说:
“娘!再过几个月,爹就要做五十大寿,你不要再生气了,我陪你一起去请舅舅、舅母一家……”
安夫人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故意说道:“你不是不赞成、你爹过五十岁么,怎么又……哦!我想起来了……”
“娘,你一定帮我……”九姑移坐到母亲身边,一番拉扯搂抱苦苦哀求。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与九嶷山结亲,是你爹的意思,要说你去说!”
“爹外柔内刚一向听你的,你外刚内柔说一不二,要不……你的眼光,怎么会有那般厉害!你不帮女儿,谁还会帮你的女儿?”
安静的一番撒娇夸赞、甜言蜜语,令安夫人不由噗嗤一笑,心肠顿时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哥不用为娘烦神,人品又不差、武功又很高,外面的好姑娘多得是,娘不怕他找不到。娘最担心的就是你,就怕你丢了西瓜、也抓不到芝麻,哎!这件事让为娘得好好想想,过两三天再说吧。”
说罢,安夫人起身,意欲离开。
“女儿以后、永远都听您的话!”
安静听母亲松动的口气,显然此事已有转机,便伏在安夫人的后背,不停地婉转诉求,稍带为母亲按摩拿捏,故意卖乖煽情、死磨硬蹭,直到破涕为笑,还不忘再多撒一次娇。
安夫人闻言,忍不住转过身来,又仔细地望了望、女儿的眼睛和脸颊,过了半饷摇摇头娓娓道来:
“自小到大,你从来就没听过娘的半句话,苦头吃的可不少,还记得六岁时在黄龙观,我领你兄妹二人、游玩黄龙瀑布,顺便去看看你爹的修为进展。那时你爹常在瀑头上练功,说是风水合乎阴阳八卦、起功快,我见他尚在练功状态中,便没有呼喊打扰,而是反复关照你们兄妹俩,不要靠近飞瀑激流,那里危险啊!你偏不相信,好奇躲进空水崖下,伸手戏耍瀑布、被冲进水潭。
娘那时只记挂你爹、而疏忽了你们,幸亏你爹修为到家,细微声响都能明辨,在轰隆隆的水声中,居然听出了你的呼救声。当即从瀑头跃下瀑底,将你救上岸来,把为娘都吓死了,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碰碰直跳,以为你不在娘身边了……”
安静闻言起身,一把搂住母亲,眼泪真正地流了出来,哽咽说道:“娘!您别担心,以后再不会有了,那时女儿尚幼,还不懂事,现在女儿已不是小孩子了……”
安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拍拍女儿的脊背说:“在娘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你要是真懂事,娘就一万个放心了。”
事后,安夫人与世外真人说起女儿亲事,不免长吁短叹,世外真人原本是想、借这门亲事重修旧好。
当年,师妹单蕊与黄君杰有婚姻之约,本来全是父母之命,没什么好说,但之后,九嶷山毁约变卦在先,起因是师叔单克星得罪武林、恶行昭然,黄弟宜根本不能接受,当然,或许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