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信神情肃穆：“爸，对不起。”

“我需要的不是一句对不起，我要的是一个真相。”赵老撩起沉沉的眼皮。

这么多年过去。

他现在觉得自己糊涂了。

以后对他们的了解，对年轻一辈的信任，所以他把事情交给他们去调查。

也是他太忙了。

为了大家舍弃了小家。

但年纪到了。

现在静静的想了一想。

他最对不起，竟然是自己的二女儿。

在她死后，没能弄清楚女儿的死因。

二十多年过去。

他连外孙在哪里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因为他相信养女，现在看来，养女可信吗？

为什么二十几年了，他才能想到这个问题？

再想想家里最近乱七八糟的事。

赵老厚重的眼皮又压弯了几分。

周立信同样也不好受，他闭了闭眼睛，说道：“爸，你放心，离真相已经不远，我着手在查这件事，我亲自查。”

赵老哼了一声：“过去24年，现在你才跟我说，你亲自在查，你的心都在哪里？”

“……”周立信顿觉一颗心被架在火上烤，烤完之后，放到冰箱里面冷冻，又冷又冻，之后又被锤子不停地凿，凿成了冰粉……

忍着心尖传来的疼痛，对赵老说道：“爸，我知道，我对不起梦娇，我应该一早有所怀疑，也应该亲力亲为。”

“当初她怀孕，我疏于照顾，我对不起她。”

“你现在搁在我这里给我流黄鼠狼的眼泪是吗？我一把年纪，我稀罕你这两滴马尿是不是？”赵老不客气，对着周立信一通发火。

其实也是生自己的气。

他太疏忽了。

他的亲生女儿，他的梦娇，自从嫁给了周立信，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

现在想起来，他的女儿死得不明不白，还有他的外孙。

二十四年来未曾谋面……

赵老一想到自己即将变成一抔黄土，而女儿的死以及外孙的失踪渐渐变成蹊跷。

内心就是一股难言的感受。

……

赵小娇看着周立信从里面走出来，她喊道：“信哥。”

周立信目光深深，只一眼，赵小娇有点立不住。

只能干扯着嘴角问道：“信哥，怎么了？”

周立信问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不要自己堕落，还要连累儿子也跟着你一起？”

赵小娇内心咯噔了一下，脸上神情透着严肃：“我在医院住了这么久，刚出院就过来了，了，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周立信眼神沉沉：“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温良贤淑的人，赵小娇，别让我看错你。”

说完这句话，周立信大踏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