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为民想了想：“在等等，自己要是能站稳脚那才是真的站稳了，最好谁也别靠。”

当领导的都有派系，他倒是希望儿子谁的派系也别掺和，对他没有好处。

“爸，我能进来跟你说两句话不？”

施为民看了眼媳妇：“进来吧。”

“咋啦，是有啥为难的事儿解决不了？”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担心，不过他也知道老二这孩子性子独立，不遇到为难的事儿是不会跟他们开口的。

施南坐在地上的椅子上：“还不是上次那个探测器的事儿，东西我都弄好了，不知道该不该交上去，就怕不小心在交到坏人手里，您也知道现在是一点儿也不太平。”

施为民拿出一根儿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要不是屋子里他就点燃了。

“儿子，你觉得现在的工作怎么样？说实话。”

施南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实话实说：“没有我想象中的好，我只想着进去多学点东西，以后也能为祖国建设出一份力。”

“可进去后才发现，那里跟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还分了好几伙儿。整天的也没见他们做什么工作，就坐在那里扯皮。”

“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研究不出来新的产品会失去工作，带着我的人是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我问他问题他连听都听不懂，还一脸的我事儿多的表情。”

“就连专业书我都不敢看，就怕让人抓住小辫子给我穿小鞋，感觉从内里都开始发烂了，我都为机械厂的以后发愁。”

他这还真不危言耸听，听说那几个有能耐的人，都被他们给搞下去了，现在留着的都是些关系户，没啥能耐还贼能拿谱，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可这些都不是他该担心的事情，这个年月就是如此，他小胳膊小腿儿的，可不能去跟人掰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