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内，吊着宋彩衣身体的丝线发出微弱的拉扯声。

她被钢针入脚，脚踝断裂严重，关节被丝线刺穿，整个人在极度的痛苦与恐惧中死亡。

“太过分了。”云柔咬着嘴唇，手指紧握着，她没有擅自把宋彩衣的身体解下来，只是对陆东序和周斯礼口头讲述对方身上的问题。

周斯礼看着对方，喉结攒动一下，嗓音沙哑：“你再检查一下，她有没有被……”

云柔一愣，随后脸色更加糟糕，她蹲下来，手指伸入宋彩衣的裙摆内，小心地触碰着。

周斯礼转过身，紧握着拳头，小声解释着：“我不是刻板印象，只是人在作恶时，高度兴奋下容易变成禽兽。”

“嗯。”云柔脸色发青，片刻后才说：“没事。”

趁着他们检查的功夫，陆东序直接转过身走到了房间角落处的椅子边，思索着什么。

“检查完了吗？”陆东序淡淡地开口，他双手垂下，冰冷的指尖怀念着沈玉衡的温度。

云柔吓地一抖，随后整理好宋彩衣的裙子，“好了，她前后都没有问题。”

“嗯。”

陆东序转过身，坐在了角落的椅子上，他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对着另一边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打了上去。

偌大的舞蹈教室瞬间昏暗了不少，外面的阳光落在宋彩衣的微微转动的尸体上。

她的双臂被丝线扯起高度不同，这会让她单腿站立时，不必借用外力就能缓慢旋转起来。

此时的宋彩衣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像是一只濒死的蝴蝶，扇动着疲软的翅膀，微笑的嘴唇似乎要吐露些秘密。

陆东序坐在椅子上，看着宋彩衣的尸体，冷声开口：“这个位置，是最佳观测点。”

也就是凶手坐着的位置。

“两把椅子，是有两个凶手吗？”云柔看着陆东序身边的另一把椅子，眉头紧皱：“如果是团伙作案，能够威胁宋彩衣的概率会更大些。”

周斯礼却摇摇头，“椅子太近了，不像是两个人。”

陆东序没对他们的推测发表评价，他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

等见到沈玉衡的时候，他会把自己察觉到的一切转述给对方的。

他直接从教室内走出，到了隔壁屋里。

他垂眸盯着地上捆紧的保安、老师和学生，突然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