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传来了轰鸣声。

比之前两天沈玉衡听见过的船只声还要大。

“上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对着甲板上的人恭敬说道：“我们就在这片海域发现了人鱼的齿痕。”

说着，他递上一个托盘，上面正是被沈玉衡随便咬了两口，因为太难吃而扔到了苦鱼。

被称为上将的人名叫陆东序，他曾经是边线的守护神，直到他的权势过强，被帝国皇帝以保护科研人才的借口调回了都城。

陆东序头上是沉重的黑色军官帽，黑色的军服上衣被腰带勒着，勾勒出精壮的腰肢和足够发达的胸肌。

胸口上密密麻麻的勋章足以让人钦佩。

而那双笔直的长腿上皮靴盖到了小腿处，略带着粗跟的鞋底走路时会发出闷闷的声响。

陆东序整理了下手上的皮质手套，似乎因为陈年旧疾，他总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

但是没人会忘记他一个人在战场上厮杀了几百名敌人的样子。

“放诱捕器和打捞网。”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有一条成年雄性人鱼正躲在船舶检测仪的死角处，偷偷看到了甲板上的一幕。

诱捕仪带着人鱼喜爱的藻类和鱼类食物逐渐下沉，发出人鱼求欢的声波。

由于那苦鱼上的齿痕似是雄性人鱼，他们就使用到的雌性人鱼的声波。

沈玉衡淡定地看着那个网越来越远，他的下面简直就跟消失了一样，平淡无波。

“还真的没感觉。”沈玉衡拨弄了一下脐下两寸位置的鳞片，下面藏着的就是泄殖腔和圆柱体。

打捞的活动进行了三天，而那名上将最后没了耐心，下令道：“向海里投弹。”

博士的助手阻止道：“上将，这条人鱼非常珍贵，如果……”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陆东序吓得跌坐在地上。

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像是看一个聒噪的蝼蚁，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漠视与厌恶。

似乎这个助手再多说一句，他也会被当成食物投喂给海里的人鱼。

炮弹接二连三地落入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