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了一个电话，“后面的解决掉!”然后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抓紧!”

她手指发尽全力。车突然原地一个急转弯毫不停留地往路口冲去下了高速。身后的人没有反应过来全往前冲去了。

他们没做停留急速前进。那边打来电话，大部分都搞定了，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可能追上去了。

她看不见面具后的那张脸，只知道他车速越来越快了。

“你来开。”他突然开口。她接受到指令起身跟他互换了位置，车还在行驶状态下，但是他像鱼一样滑到了副驾驶座上，她顺利接盘。

他在抽屉里拿出一盒钉子打开车门，将整个身子探出车外用力将图钉一撒，做完一切才重新坐了回来。

“衣服脱给我。”他朝她伸手。她脱了外套给他，他揉成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前方路口左转。”他言简意赅道。她猛打方向盘，他也是在这一瞬间把她的衣服扔出窗外。她疑惑看着他。他并没有解释什么，“看路。”

她回头专心开车，“去哪？”

“随便开。”他抱着臂靠在座椅上说。

他们开了一个晚上到了沪城，然后弃车坐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渔村。他一路上都是戴着那个面具惹得其他人都好奇地打量他这个显眼包。

她给他买了个黑色口罩和帽子递给他，“换个吧，这个没有它扎眼。”

他接过转身带她去民宿开了房，把她送到门口后将房卡递给她，“你在这住一段时间，别乱跑。”

她接过房卡见他转身欲走，突然伸手拉住他，迅速打开房门将他推进房间里。他被她推得趔趄几步刚想开口，她迅速扯下他的面具，果然是他!

他急忙挡脸，语气有些责备道:“你……”

她攥紧面具看着他，情绪十分复杂，“为什么要帮我!”

“不行？”他开始耍无赖。她把面具还给他，思忖良久之后说:“不值。”

他把面具往桌上一放，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她突然叫住他，“等等。”犹豫了好一会，在他的注视下进了浴室。她撕下脸上的假体，恢复了自己的原貌，然后打开水龙头把残留物全祛除。

她不是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再次面对他的，只是真当这天到来的时候，她怯弱了。她鼓足勇气迈出了浴室门，一时间不敢与他对视。

他没做声，也没任何行动，就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