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午夜,她躺在病床上吊着水,梁开博坐在床边。
他见她醒来,急忙叫来了医生,经过检查后,她已经没什么事了。他们俩一坐一躺,无话可说。
“我没事了,你走吧。”她的嗓子还有些腥味。他没说话,把水递到她面前,她没接。
他拿着杯子喂到她嘴边。她突然气血上涌,伸手打翻了水杯,然后剧烈咳嗽起来,手掌上的血迹隐约可见。
他急忙查看她的情况。她推开他靠过来的身子有气无力地说,“不要假惺惺的!”
他伸手抚着她的背,“你能不能先别生气?”
“我才没有生气!我家本来就仰仗你家帮扶,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她的眼泪没出息的落下来,“我们分开吧!以后曲家就不用您费心了,反正我爸我弟也不在了,曲家人跟我也没多大关系,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我以后也不想委曲求全了。”
“想好了?”他声音微冷,但语气中似乎有挣扎。她点头,“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也遭到报应了,您看您能不能发发慈悲放过我!”
他越发用力地攥紧她的手,拼命隐忍着情绪说:“我不准!”
“凭什么!”她恼怒地扇了他一巴掌。他半边脸红完了,耳廓也瞬间绯红,有些微恼地看着她。她手微微发抖,气焰消下去了。
“解气了?”他看着她问。
“我又没生气,刚刚说的都是认真的。”她不敢看他。他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我说了,我不准!”
她笑了,“你不准?真搞笑!我凭什么不能离开?”
他被气笑了,语气激动地说,“你凭什么来质问我!我现在这样拜谁所赐!”说完他摔门而去。
她一脸懵逼地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情绪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看来真的生气了。
她突然接到古一的电话,他说事办得还顺利,问她李家人留活口还是......
她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两人打算清晨在城郊的一个地方碰面。她拔掉针头换了衣服出了门,没想到与靠在走廊边吸着烟的梁开博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