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浴缸里泡了好久,直到梁开博开始敲门,这才钻出水面出了浴室。她裹着浴袍犹犹豫豫地走到他面前,垂头不敢看他。
他把毛巾扔到她头上粗鲁地给她擦着发丝上的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以后半夜还敢不敢瞎跑?”他板着脸问。她自知理亏,乖巧地摇摇头说,“不跑了,打死也不跑了。”
他突然捏住她的脸发狠地说:“记住你今天的话!”她龇牙喊痛,他看了她一眼手上松了力道,轻声骂了句,“蠢女人。”
她闻言瞬间不乐意了,“我哪里蠢了?”
他没回她,突然伸手说:“你那把枪哪来的?给我。”她急忙摇头,“我爸给我防身的,不给!”
“拿来,不然早晚会出事!”梁开博眼色一沉有些不满。她噤了声,转身从枕头下摸出手枪递给他,“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他把枪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圈,突然说道:“以后有我,你别碰它。”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又进来了,手里拿着药膏。
她被他粗鲁地按坐在床上。他的指腹蘸了晶莹透亮的药膏然后抹在她的嘴唇上,动作轻柔,神情认真,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艺术品一样。她只觉得嘴唇上先是一阵温湿然后开始冰凉,嘴唇下意识地抿紧。
他却突然将视线对上她的眸子,神情冷淡地说,“别动。”
她像被施了定身术,身子不能动了,就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他近在咫尺的脸让她思绪开始混乱。
“以后离他远点,知道?”他气息喷了她一脸。她立马捣头如蒜,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欺负我就这么算了吗?我差点......”
他突然把指腹按在她唇上,打断她说:“这事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别管,有我。”她闻言鼻头一酸,呼开按在她唇上的手,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死死抱住他,声音闷闷地问,“梁开博,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他愣在当场,良久才呼出一口气,无奈地说:“我们是夫妻。”她悻悻地松开他尴尬一笑,“这样啊,我还以为......”
他躲开她的视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