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楼梯间,高岩西扶着她跌跌撞撞地往上走。她脑袋昏昏沉沉的,任由他骂骂咧咧地扶着走。
高岩西一脸嫌弃地说:“酒量差还学人喝酒,流氓秉性全暴露了。他都快气死了,知道不?”
“他?”她反应过来后有些好笑道,“我又不是苏小,他气什么?”
高岩西阴阳怪气地说,“是啊,他脑子有病呗!为了某个白眼狼,女朋友都可以不要,可别人偏偏不承情。”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高岩西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你们的事,我不方便插手。哥哥多句嘴,要么好好对他,要么彻底跟他断了,不要一直折磨他。”说完扔下她便转身离开了。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良久才往门口走去。她什么时候折磨他了?
正当她掏钥匙时,楼上的拐角处突然有响动,她警惕地看向楼梯口,急忙跺了跺脚,声控灯没反应。那里有个一个黑影,正跌跌撞撞地往下面走来,她突然想到电影里变异的丧尸,掏钥匙的动作更急更忙了。
“别过来!”她大喊一声,酒都被吓醒一半。那道身影顿了一下,渐渐逼近她,她好不容易摸到钥匙急忙打开锁,门刚打开一半,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魂都吓飞了。她失声尖叫着拿着包朝他打去。
他轻松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轻松将她抵在墙上,哑着声音说:“是我。”
她闻声大哭着骂道:“有病啊!大晚上躲在这里吓人!”
梁开博静静地看着她伸手给她擦眼泪。她甩开他的手,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不满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捂嘴小声说:“想吐。”她忙打开门,扶他进厕所,他立马狂吐不止。她忙给他接了杯干净的水,等他吐完就让他漱口。他吐了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干呕,她只能蹲下给他顺气。
他接过水杯漱了口,涨红着脸看,眼神迷离地打量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喝傻了?”她看着他迷糊的样子有些好笑。
他神情微窘。她好笑地将他扶到她的小沙发上。他身形高大,沙发顿时变成了迷你型的玩具,顿时有些滑稽好笑。
房间很小,他坐在那里,整个房间都变得有些狭窄。她强撑着胃里的不适拿起热水壶给他煮了杯茶水,直到他喝完之后,又给他泡了杯燕麦,才开始进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