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高墙一瞬间分崩离析,委屈地缩进被子里崩溃大哭,但又怕梁开博听见,立马收住变成隐忍地小声啜泣。被子就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掀开,她被吓了一跳,立刻噤了声,蜷缩在床上一点也不敢动。他就立在床前一语不发地看着她。她慌忙用手捂着脸,将身子藏进被子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迫。良久,床前的人往门口走去,门被人关紧。
没了动静后,她又蒙着被子继续哭,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酒精上头,哭的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直到她哭累了,梁开博才出声打断她,“哭完了?”
她吓得从被子里探出头悄悄看他,他正靠在门边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她羞愧地忙用被单揩掉眼泪鼻涕,“你怎么还在?”
他似笑非笑道:“我又没走。”然后把纸巾扔到她面前,“继续。”
她哀怨地看着他,“要嘲笑我就早点说。”
他走过来挑眉问:“我的床单你擦了鼻涕,赔我。”
她心虚地嘟囔道:“小气鬼!”
他被她气笑,走过来俯身捏住她的脸,下狠劲道:“再说一遍?”她呼痛,拍打他的手背,他没松手。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她突然脑抽,莫名其妙地问他一句:“你跟她分手是因为我?”
他嘴唇微启,“你想多了。”松开手,起身俯视她,“跟你无关。”然后转身走了,独留一室寂静给她,他突然离开让她摸不着头脑,好像没说错话吧。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乱如麻却理不清头绪,索性什么都不想,让自己放空大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反正第二天一醒,她急忙换好自己的衣服,偷偷从梁开博家溜走了。刚走到小区大门口,看到有辆车从后面驶过来,她生怕是梁开博,心虚地往门口跑。
喇叭声在她旁边响起,扭头一看,和顾南舟四目正对。她吓了一跳,也不管他说了什么,慌忙往门口走。他又按了下喇叭,命令她上车。
她全身写满拒绝,除了梁开博,这个人就是她第二个避之不及的人了,而且他们俩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喜欢命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