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看了几眼而已,见她已经醒来,卡洛斯也不好再磨蹭,赶紧去穿鞋了,而李寒衣也在此时整理好了她的包袱,因为包袱里放着她那个斗笠的原因,所以那个包袱看起来就跟大锅盖一样。
可奇葩了,而且李寒衣也没戴她那个小胡子面具,自从昨天傍晚摘下来就没戴过,毕竟她决定与他同行一段路程,她长什么模样他又不是没见过,所以她要是再戴面具的话就显得太矫情了。
因此李寒衣就把面具装起来了,反正他们同行的这段时间她肯定是整天待在车里,戴面具也没什么意义,再说了,就算她不戴面具,这世上又有几人知道她是雪月剑仙呢?估计很少很少吧。
所以她决定这几天暂先不戴面具了,不过她那个装着斗笠的包袱看起来的确奇葩,李寒衣当然不会随身背着那个跟锅盖一样的包袱,她随便找了处挂衣架,将她的包袱和听雨剑都挂上去了。
当然,她的铁马冰河并没有挂起来,因为那把剑是她的随身佩剑,就算在车里她也得随身携带,不过呢,李寒衣在挂包袱的时候经过了卡洛斯身边,对此卡洛斯也不好不问,便打了声招呼。
“醒了”
“废话”
虽然卡洛斯好声好气的去问,可李寒衣很不给面子,直接呛了他一句,然后便转身去书桌那头坐了,不过这大清早的被人呛话,卡洛斯也很不高兴,不满的瞪了李寒衣一眼,便没在说话了。
他穿好长靴下床,将那两根还在燃着的粗蜡烛吹灭,随后又拿铁钩扒拉了一下炉子里的炭火,将几块碎木炭加进去后,他便去拉窗帘开窗户了,哪怕现在才刚入春,可他还是喜欢开着窗户。
因为窗户被打开,外面的寒风一下就吹进马车里了,对此卡洛斯倒是没觉得什么,转身去床脚拿他的脸盆毛巾了,他也懒得烧水,直接从瓷缸里舀了两瓢冷水,然后就去轿门外漱口洗脸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房车呢,生活用品啥的都携带的很齐全,根本就没有那种出门远行的苦,对此,在书桌旁喝凉茶的李寒衣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因为那个家伙带的东西太多也太齐全了。
几乎什么都不缺,出门远行就跟在家里享受一样,再看看她,只带了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一些干粮和水,然后就没了,别说洗漱的东西了,她连露营用的细软都没带啊。
也正因如此,受够了风餐露宿的李寒衣才会留下与他同行,因为人家有避风挡寒的房车嘛,在车里就算是打地铺都比在外面强啊,只不过习惯了独行独居的她,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两人同住。
所以她昨天晚上其实并没有睡好,睡一会醒一会的,是啊,她并不是早起,而是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毕竟车里头还有个男人嘛,她能睡踏实是假的,尽管她知道他不是那种登徒子。
可心里总归是不得劲,几乎是一夜未眠啊,见人家去外面洗漱了,李寒衣心里越发不平衡了,因为她这几天步行远征可谓是吃足了苦,所以在看到他的奢华生活后,她心里有了一丝嫉妒感。
不用说,她这是仇富心理,妥妥的仇富心理,不过呢,李寒衣也只是心里不爽罢了,并没有跑去劫富济贫啥的,她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在喝着杯中的金汤,好似将不爽都发泄在喝茶喝药上了。
差不多几分钟后吧,卡洛斯端着脸盆和毛巾走进了轿里,而李寒衣也没搭理他,只是坐在书桌旁边慢慢的品茶,卡洛斯撇过脸看了李寒衣一眼,然后将他的金制脸盆和金丝毛巾递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