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能不愁嘛,去了乌坦主城,他绝对会去抓她哥啊,她担心,可是没办法去阻拦他,有时候她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把真话给说了,真就是不打自招啊,哎。
其实这也不怪她,她跟着她哥六年多,虽在苦练武功,可也算养尊处优,没受过委屈,更没挨过打,这突然要给她动刑,你说她怕不怕,反正扛不住,招了还能不挨打。
她只能选招啊,这不是她想出卖她哥,只是她真的扛不住动刑啊,与其挨完鞭子再招,倒不如早点儿招了,还能省去一顿皮肉之苦,她也尽力去为她哥辩解了,但没用。
人家不吃这套,太客观死板了,所以她现在也是愁的不行,因为那个将军要去抓她哥,甚至处死她所有的亲人,这怎能让她不着急,虽然这几天她还在置气,不去理他。
可这眼看着距离乌坦城没几天的路了,如若她不能做出改变,那么她哥就死定了,说不定到时候她也没有好下场,好吧,可能会把她放了,因为这几天他对她还算可以。
可尽管如此,她也不能失去亲人啊,所以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弄死他,让他不能去乌坦城抓她哥,第二就是说服他,让他放弃抓她哥,只是去换个解药啥的。
但这两个选择,对她来说都很难做到,如果要杀他,就冲她现在武功被废,经脉被封,杀这样一位屠龙将军真的做不到,四天前不就失败了嘛,挨了打不说还差点被辱。
显然这个方法行不通,得不偿失,如果是说服他,劝他换位思考,可他又是个油盐不进的混蛋,就认死理,现在她的确是进退两难,想的她那头淡黄发丝都要往白走了。
哎,太难了,想到这些,公孙离不经叹了口气,在不远处看书的卡洛斯听到她在叹气,他瞟过去看了一眼,没去理会,然后继续看书,而公孙离也一直在车窗边看夜景。
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此时已是虚空时间晚上十一点,这天漠峡的二峰荒原上,篝火的摇曳之光已经不在强盛,三十个随从小将领加上一个亲卫佩特,总计三十一人。
已经睡下了二十九人,有两个士兵守夜,大家都睡在火堆旁,似乎在寻找温暖,而那辆豪华马车内的烛光也不是很亮,显然,因为要休息的原因,只留下一根蜡烛在燃。
在马车的轿内,车门紧锁,车窗紧闭,就连窗帘都遮上了,卡洛斯正躺在床上休息呢,不过仍然穿着他的乌龙玄金铠,估摸着是怕有意外发生,比如公孙离又去刺杀他。
所以还是防备着点儿比较好,而公孙离呢,用椅子和凳子搭成一张狭窄的床,什么都没铺,就那样在上面躺着,不知道睡着没有,反正是闭着眼睛的,又过了七八分钟。
公孙离睁开了眼睛,然后悄悄的坐起身,虽然这轿里只有一根蜡烛在照明,可依旧能够看到轿内的一切,公孙离轻轻地离开凳子,穿上鞋后,便朝卡洛斯的床边过去了。
因为她的鞋子是加厚的那种增高鞋,底子较硬,所以走路时会有很细微的砰砰声,在床铺上睡觉的卡洛斯仍旧是背对着外面睡的,面朝马车的后壁板墙,绝锋刀也在那。
卡洛斯睡觉略浅,这是因为在外面的原因,不过主要原因是想防那个公孙离,虽然他这几天对她很放纵,可他不会完全相信她,对她管的松了也是因为一些心里的愧疚。
只要公孙离靠近他两米之内,卡洛斯便会不自觉的清醒,因为他听到有人走过来了,卡洛斯睁开眼后,从马车的后壁板墙上看到了公孙离的黑色倒影,顿时他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