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里批的钱,当然得按报销的最高规格用喽,”艾丹吊儿郎当地接抛了两下自己的钱包,“对了,你的蛇跟鸟呢?准备托运?”
“我自有办法。”黛拉把他们放进了她制作的炼金室行李箱里,又把行李箱缩小后放进了小手提箱里。
“行,那咱走吧,”看着黛拉提起了她轻便的行李,艾丹靠着门框一下站直了,等黛拉应着走到身边时,他又“啊”了一声,“你这诅咒是怎么样的?”
黛拉抬头看他,双眉轻轻蹙起,满脸‘你要是真好奇怎么现在才问’的神情,不过还是很快解答了艾丹的疑问,“一次性的,一旦有人偷走钱包,在我们检票之前他会一直倒霉。”
“检票前?”艾丹觉得这个限定大有深意,他没再多问,但立刻决定给一个幸运小偷发财的机会。
于是,在他们排队检票时,一个浑身浇满奶油汤汁、烂菜叶子插满头发、脸上被蜜蜂蛰肿的青年人尖叫着滚到艾丹三米远的地方,他被偷去的钱包则从青年的衣服里飞出,正好落进艾丹的口袋里。
钱包飞跃的又准又快,在场等待登机的乘客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倒霉男人,谁也没注意到这个钱包。
乘务员拥了上去,刚按着男人喊了两句“你没事吧”,数十个钱包就从男人怀里掉了出来。
“这是个小偷!”乘客们都惊讶地喊了起来。
“喔,你的诅咒真是精准。”艾丹边把证件从失而复得的钱包里递给检票台,边转头夸了黛拉一句。
“你敢在今天刻意丢掉证件的勇气才值得夸奖。”黛拉不咸不淡地回嘴道。
“这样才有意思嘛,”艾丹瞥了一眼被医护和警卫围起来的小偷,摇头笑了笑,“你可是要去F国的,不自由浪漫一点可不行。”
“这样的自由浪漫?”黛拉一边眉毛挑了起来,“我深表怀疑。”
“你现在说话可有意思多了,”在黛拉检完票后,艾丹动作极大的左左右右打量了两圈黛拉,“你以前太礼貌了。”
“是嘛?”黛拉侧头看向艾丹,因为微微抬头的动作,脖颈处拱起一道纤细的弧度,“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了。”她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回道。
以前的黛拉是想对外营造一个品学兼优的谦逊形象,现在谁都认为她是伏地魔的女儿,即使她不是伏地魔那一派的,黛拉也不想去迎合那些憎恶她的人的期盼,所以她决定划掉谦逊这一条,最大化的攫取伏地魔声望带给她的好处。
“你现在就很好,冷着脸可比皮笑肉不笑好看太多了。”艾丹说。
可人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不去笑的资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