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娜扫了达尔克一眼,有些生气也有些无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没,一点都没,也是,要是挑些别的时候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就好了,这样还能更高兴些。”
达尔克把信折好还给了曼娜,他盯着妻子眼下青黑、却仍旧精神的脸,随口问道,“艾丹呢?你去见过他没?”
“我正要去,而你得和我一起,”曼娜回应着达尔克的视线,十分认真地说道,“要么就是我和你一起,你知道的,达尔克,不管是逃亡还是争斗,共同面对危险时我们必须采取一样的行动,我们约定好的。”
这是他们婚礼上的誓词。
达尔克一愣,接着下意识地揽上曼娜的肩膀,他语调轻松地说着,“我能去哪儿?走吧,把这封需要进修两年、拆散小情侣、还附带着生命危险的信送给我们的好儿子去。”
他揽着妻子朝赫奇帕奇寝室的方向走去,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安心地松口气。
达尔克和曼娜最开始认识时是志趣相投的,他们都有些藐视规则、都喜欢冒险,他们现在同样有些藐视规则、同样喜欢冒险,甚至都还享受着伴随冒险的危机感,不过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危机就不再指向一个人了。
达尔克不喜欢束缚、不喜欢循规蹈矩,可和他深刻绑定的婚姻和工作都束缚着他,他有时也会回忆过去一点意见也不听的自己,有时也会回顾最开始和曼娜在一起的新鲜刺激,但这些想法在看到曼娜是都会烟消云散。
感到束手束脚地从来都不止他一个人,那为什么相当了解对方脾性和想法的人从来都不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呢?
因为达尔克不能失去曼娜、曼娜也不能失去达尔克,在认识对方的那一刻,能给他们愉快的就不再只有新鲜与冒险了,所以达尔克和曼娜都选择了妥协,他们心甘情愿。
然而他们正处于热血年纪的儿子暂时还没有这个认知。
哈利和罗恩胁迫着洛哈特到桃金娘的盥洗室时,艾丹正对着一个水龙头敲敲打打,哈利看见飘在旁边的桃金娘一脸花痴地盯着这位男会长看。
“你们这是?”听到动静捏着魔杖转身的艾丹看着组合奇怪的三人,挑着眉问道。
“他们这是挟持教授!会长,你该管管他们!”洛哈特立刻嚷嚷起来,但在场的没一个搭理他。
“你又是来这干什么的!”罗恩有些犹豫地吞吞口水,不过还是拿着魔杖向前走了一步。
艾丹没立刻回话,他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戒备的哈利,十分从容地把魔杖放到一边的洗手池上,然后懒洋洋地把手举到了头顶,向旁边走了两步,露出他正研究的水龙头,“我有一点调查员那儿的线索,你们知道的,从我父母那儿了解的,所以过来了。”
“调查员们有线索?!那为什么不来!我妹妹现在很危险!”罗恩气愤地喊起来。
“调查员不是傲罗,虽然里面大部分人魔法也不错,但这些确实不是他们负责的,甚至还有不能贸然行动的规则,调查员的自主性总体来说是要低于傲罗的,调查员完全听候调遣,”艾丹边解释边眼神示意哈利过来,“我想你来的正好,小救世主,这儿正需要一个蛇佬腔。”
罗恩的眼睛还是气的发红,他和哈利对视一眼,都抿着嘴推着洛哈特往那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