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这个影响六界的魅魔，竟是柳莹儿的夫君。看着柳莹儿怜爱满怀的眼神望着魅魔，他心中微微动摇，剑意稍微含混了一点。

他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要救他？他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白向侯了，他已经成了魅魔，成了六界的公敌。”

柳莹儿微微一笑，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他可能是魅魔，也可能做出了许多人非议的事情。但他仍是我心中的白向侯，我不会放弃他。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换取他的解脱。”

林穆沉默，他无法理解柳莹儿的决心，但他知道，这便是感情的力量，又强大又无法拗断。他袖手挥剑，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朝柳莹儿方向侧挑，直刺向被柳莹儿保护在后的魅魔。

然而，长剑快要刺中魅魔的那一刹那，柳莹儿舞动长剑，虽无丝毫怨气，却也稳如磐石，硬生生地将林穆的长剑撞飞。

但她的身上也多出了一道剑痕。

鲜血如注。

“他已经不是人了。”林穆垂眸，语气清冷。

“我知道，但曾经的十大家族，谁又不是会有这么一天，只要修炼十大秘术，最后的归途都是成魔！”

柳莹儿这话狠狠地撞击了林穆的内心，他瞪大了双眸，眼里满满的都是不敢相信。

这时候柳若雪轻声提醒：

“小穆，小心她的精神污染。”

闻言，林穆这才反应了过来。

“打赢我，我再听你的鬼话。”林穆双眸重复清明。

柳莹儿看着他，眼底只有哀怨。

她知道，她是不可能打得过林穆的。

可现在她没得选，林穆也没得选。

林穆的剑法娴熟，每一招每一式都严丝合缝，毫不留情，让柳莹儿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柳莹儿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剑眉轻蹙，眼中闪烁着强大的战意。

她痛苦地咬着唇，丝丝鲜血渗透出唇缝，映衬得她白皙的皮肤更加显得惨白些。

她手中的长剑舞动，虽然凌乱，但是却充满了迫不及待的坚持和坚决。

即使在悲痛和挫败中，柳莹儿不愿放弃她的战斗。

更何况，她不允许自己轻易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