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雯璇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林穆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泛起了千层巨浪，指甲嵌入了肉里，紧紧攥出了血。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比听得自己母亲的死亡过程更加暴怒的了。

半晌后林穆强行按捺住怒火问道，

“小姨，我只想问……我父亲那个时候在哪？”

“他不在！”

叶雯璇似乎提到这个男人十分恼怒，“你母亲怀胎十月，接近临盆之时带着你在外多了大半个月，可这大半个月里，你的父亲迟迟没有现身！”

“这么说……他躲起来了？”

林穆惨淡一笑，眼中已经充满了怨恨。

叶雯璇见他如此神色，也是立马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无奈叹道，

“你父亲……应该也是另有苦衷，若非如此，以他对我姐的感情，定不可能袖手旁……”

“天大的苦衷，还比不上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性命？！”

然而话没说完，林穆便冷冷地打断了他，并且还带着讥讽般的嗤笑道，“那他这苦衷可有够大的！”

听到他这般怨恨的语气，叶雯璇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当年她也像林穆那样憎恨过这个男人。

在叶雯静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见人影。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两人就在这沉默了下来，林穆也看着那张发黄的照片上，母亲的身边，站着一个已经模糊了面貌的男人，心中不知所想。

不知过了多久，林穆忽然开口道，

“小姨，带我去我母亲的坟头前看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