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吓得趴在地上，宁川则靠着自己的气息勉强抵御。

“当年，老夫随龙王一路杀敌，让那些异族再也不敢靠近海洋和森林半步！”

老鱼浑身透露出锐不可当的杀意，随后又泄了气。

“未曾料到，那一战后，龙王战死，老夫重伤被异族高手封印于此，后来的子孙似乎把这里当作了我的墓穴。

既然我无法离开，不如在此为后代守护安宁。

”

老鱼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凄凉和苍老。

他在这个空间里孤独地守望了无数年。

虽然海族后裔时常前来祭祀，但他从未露面。

直到今天遇见了一个人类小孩，出于好奇，他才出来与他们交谈。

"当年那场激战，我身受重创，力量十不存一，如今顶多只有合体顶峰的水准，但精神力却逐年增强。

"老鲶鱼的声音低沉如深渊。

若非伤势未愈，他早已撕裂虚空离去。

然而这空间中的异族设下禁制，令他的伤势无法复原。

"海族的小姑娘，也给我讲讲这些年你们的经历吧。

"他将视线投向珊瑚。

这些年，海族想必经历了许多变迁。

看这祭坛上的供品，从鲨鱼到鲸鱼，再到人鱼，都是昔日的皇族，曾来此朝拜。

珊瑚在宁川的支持下挺直腰身，缓缓叙述海族的过往。

老鲶鱼听完连连摇头。

"什么？你们竟然与妖族分道扬镳，还与异族联手对抗人类！你们这些晚辈真让老夫失望！"

老鲶鱼瞪大了浑浊的眼睛！当年三族并肩对抗外敌，如今怎会反目成仇？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老鲶鱼怒吼，精神波动剧烈，宁川连忙保护珊瑚。

连他自己都感到精神海洋微痛，犹如针刺。

珊瑚若直接受到冲击，后果不堪设想！

"请您冷静！如果晚辈能提供恢复您实力并离开这里的方法，您是否愿意促成人类与海族的联盟呢？"

宁川的话语让老鲶鱼怔住。

"恢复实力？人类小子，你不是在欺骗老夫吧？"

老鲶鱼激动起来，难道他还有重见光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