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就是。他好奇,喜欢尝试,接受引导,事后还会找认知当中的理由来掩盖自己做过的坏事,试图将它合理化。
“嗯。”凌亦抿干唇上的水渍,那里全是干净少年的味道,沾了水珠的睫毛轻颤,“下药了,就在刚刚接吻的时候——那你还亲吗?”
凌亦身子往后缩了一点,目光专注,但又有些飘忽,浓黑的眉拢起,似乎在看青年的唇,又好像不是。最终,他看向凌肆的眼,黑色的眼珠清晰印出他的身影,下巴的位置突出一团青紫,这是他争夺凌肆的时候被陈记淮打的。
他揍了回去,比他更狠。
陈记淮就是人类意义上严格的疯子,喜欢疼痛,甚至享受,他没有底线,学习能力很强,甚至能用凌亦之前的招式招呼他。凌亦觉得自己应当是一台精密的仪器,一旦设定好了程序就会一直运转,直到能量耗尽,所以在陈记淮将他完全打倒之前,他都会以同样的力道还回去,每一次都一样。
陈记淮应当受了不少伤,即便不能定他的罪,短时间他也不会再来找凌肆。
在凌肆目光中,凌亦突然松开他,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脱鞋躺了进去,拉住他的手,覆身上来,语气中带着征询,“能亲吗?我想。”
“中毒也没关系。”
凌亦大腿贴着他的,侧身角度的缘故,他能清晰感受到凌亦“中毒”的部位,正气势汹汹戳着他。
凌肆又发现单纯少年的不同于常人的一个点——能忍。
“我说‘不’,会怎么样?”
凌亦只是盯着他,看似给了两种选择,实际只有一种。
银色的发丝戳在青年侧颈,凌肆缩了缩脖子,动作避开一些,凌亦以为他要躲,滚烫的手指落在青年后颈,黏潮的,安抚的。
“谁教你的?”凌肆问。
“网上查的。”
凌亦唇瓣在青年颈肩落下一个个吻,声音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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