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田骄的情绪激烈起来，言语间全都是自我鞭笞：

“我就是个贱货，早都被人玩烂了！”

“田家怎么能有我这么一个污秽门楣的腌臜玩意！”

“千人骑，万人尝，窑姐儿都比我干净。”

“我这样的人就该留我自生自灭，何苦搭上你。”

“我欠你够多了。”

“你这样，我死都不安生。”

“那你就好好活着。”顾宸没有打断田骄的自我厌弃，一直到他情绪都发泄出来，他才开口说话。

他把田骄揽在怀里，轻轻的摩挲他的背做安抚，“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打从一进入这个世界我就知道了。”

田骄的身体随着顾宸的话变得僵硬，他没想到他那脏污的曾经，顾宸亲眼见证。

顾宸体察到田骄的僵硬，他没有停顿，声音还是那般不疾不徐的：

“看着那些畜生欺负你，我恨不得马上出来保护你，可我做不到，不管我怎么努力，我们之间总像是隔着什么一样。”

“我也不记得努力了多少轮回，终于能够触碰到你了，可我没能救你。”

“我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已经割喉自杀了。”

田骄想起有一次轮回里听到有人喊他娇娇，他本以为是回光返照，却原来是顾宸在喊他吗？

他僵硬的身体随着顾宸的诉说重新变得舒展柔软，他贴着顾宸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膛里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

顾宸感受到田骄的软化，奖励一样的亲了亲他的脑袋。

“咔嚓咔嚓的破碎声越来越多，我猜是你和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之后又无数次眼睁睁的看你死在我面前。”

顾宸搂紧田骄，恨不能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原本沉稳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之后就是这一次，我终于没有慢一步，在你准备自杀之前找到了你。”

“娇娇，不要轻易的结束生命，看你一次又一次的死在我眼前，比杀了我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