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翻飞,比划着回答长鱼姣方才的问题,
【不是迷路,只是追着月色走。】
长鱼姣抬头看着月,并不对他这样暗自撩人的软语心折,点了点身后的小院,
“桌上有酒,月公子可愿与我对酌?”
朝瑾自然不会反对,越过长鱼姣走近小院子,下意识看着这几间简陋的小木屋。
不防寒不避暑。
应当还有蚊虫之扰。
朝瑾抿了抿唇,有些探究的再次从几间紧闭着的房门口打量过去。
光明泪说的那个小白脸,是不是也拥有一间屋子?
这个夜晚,大雍天子忽然有些嫉妒。
嫉妒有个小白脸,占了本该属于他的屋子。
乱糟糟的酸意被朝瑾强压下,只是带着酒回到长鱼姣身侧时,身上冒出的哀怨简直藏都藏不住。
两只酒壶没有酒杯,朝瑾在递给长鱼姣酒壶前,先将其中一只酒壶中的酒往另一只酒壶倒了倒,晃荡着感觉只剩下一个瓶底的酒了,才将这只酒壶递给长鱼姣。
他记得长鱼姣酒量不太好。
年宴那日浅饮了几杯她就醉了。
醉了也好,醉了才会说喜欢他。
自相识至今,那是她唯一一次说,喜欢阿瑾。
但她醉了,醒后便什么也不记得。
朝瑾心里的难过咕咚咕咚的冒泡。
他从前并不这样斤斤计较。
计较一间屋子,计较一句喜欢。
可他如今藏不住,在长鱼姣跟前他就好像成了稚童。
什么都藏不住。
或许是有些恼自己,朝瑾将酒壶递给长鱼姣后,便一撩衣袍干脆在草地席地而坐。
如果是在梦中,他一定会靠上长鱼姣的腿,如今他不敢,便只能坐在长鱼姣腿边,转过头抬了酒,主动和她的酒壶碰了声。
清脆的声音在二人之间回荡一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长鱼姣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