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光明泪因是幼子,自小便受尽宠爱,父皇并不对他严苛,母后也不求他惊才绝艳。
是皇兄在父皇母后近乎溺爱的疼宠中,教导光明泪身为皇子,应有的风度气量,劝诫父皇母后,张弛得宜,他们宠他们的,却不可插手他管教幼弟。
这才不至于他们兄弟中出了个纨绔坏种。
不至于让天下多出个为非作歹的亲王。
或许父皇说的是对的。
治理天下并非只看文治武功,更重胸襟。
三人各有各的思量,各有各的感悟,至最后纷纷相视笑起。
只可惜这份惺惺相惜并未持续太久。
在被拦在乾正宫不得入内看望长鱼姣时,短暂建立起来的情谊霎时崩塌。
长鱼野臭着一张脸,大步走在前面,身后是同样面沉如水的朝玄风。
最后是朝玄风没忍住叫住了长鱼野,
“你在给本王甩脸色?”
长鱼野冷哼一声,
“带你见你妹妹,我的妹妹是乾正宫的墙还是乾正宫的窗?”
说着长鱼野大步走到朝玄风身边,把他手上提溜的长鱼信刚做的如意饼一把夺过,
“事儿没办好,你休想吃长鱼信的如意饼!”
没看朝玄风铁青的脸色,长鱼野带着满心欢喜来,带着满身颓丧走。
可实则不怪朝玄风。
二人入宫时长鱼姣刚醒。
应太医的话,白露等人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大声欢喜,只是端了早早煨在一旁的白粥给长鱼姣。
长鱼姣并没有拒绝,白露上前询问她没有做声,便被默认着扶起身。
其实倚靠在白露怀中时,长鱼姣真的什么也没想。
并不如众人所担忧的那般想要不顾一切的死去,只是什么也没想。
生或死,都没有想。
她们只要安安静静的,想喂她吃什么,她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