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怀的一母双胞,托付给长鱼家。
竟是这样一个,他不得不跳的陷阱。
在“颠沛流离身世不清的长鱼姣”和“郁家女长鱼姣”之中。
他没得选。
朝瑾的手在颤,贴在长鱼姣耳边。
缓缓俯身抵住长鱼姣额间,他说,
“姣姣,对不起。”
“皇后,送珍昭仪回宸宫。”
扯下手时,朝瑾警告恶目光扫过所有人。
如此,至少此刻。
长鱼姣的耳畔是清静的。
但那双漂亮的,揽尽星河的眼眸,彻底的黯淡。
如提线木偶一般,被皇后带着离开。
“皇上……”
奉阳大长公主不由得心慌。
她不可能容忍皇家有这么一个儿媳。
一个身世不清不楚,曾为戏子,还是杀人了人上了官府通缉令的逃婢!
这样的人,皇家怎么能容!
可看着这个从来意气风发的侄儿猩红的眼眶和满身颓然。
奉阳大长公主又说不出的心慌,
“皇,皇上……”
想到先皇的痴情,奉阳大长公主下意识的退让了一步,
“皇上,如你非要宠着她,到这个地步也不愿处置她,灌她一碗绝子药,本宫会为你安抚好皇室宗亲!”
皇室最重血脉清白。
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却不仅仅是皇上的天下。
如果皇上爱重珍昭仪至极,只要珍昭仪无法孕育皇嗣,一个女人,宠就宠了。
没有人会为此拼了命的惹怒皇上。
前提是,这个女人只能飘若浮萍的永无子嗣!
朝瑾漠然的看着主动退让了的奉阳大长公主。
心如刀绞。
这就是郁怀的阳谋吗。
他怎么舍得。
舍得让他的姣姣,被灌绝子药,被世人非议。
“大长公主误会了。”
奉阳大长公主瞳孔猛的一缩。
大长公主!
皇上,皇上竟是连姑姑都不叫了吗!
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不知道充满多少肮脏过往的女人!
“皇上,人证物证俱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皇上封了在场所有人的口,这份通缉令却不是只有他们二人有!”
太后眼底写满了痛意。
如果是旁的证据,只要扶光想护,如何能护不下!
偏偏是,官府发下的通缉令啊!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