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不愿在陷进去。
天地辽阔,光阴磅礴,她的人生却只有万顷悲歌。
她永远无法如朝瑾这样,说喜欢便喜欢。
也无法如长鱼野那样,说执着便执着。
朝瑾抱着微微发颤的长鱼姣,听她微弱到无声的害怕。
心口像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呼啸而过的风无情的洞穿,连带血肉都疼。
退开身,看着长鱼姣泛红又倦怠的眼神,浓浓的厌弃看的朝瑾心惊。
连她鬓边的花,都好像是鲜血染成。
最终只是轻叹在夜风里。
热闹的旬阳被抛在脑后,朝瑾将长鱼姣抱紧。
平复下心情揉了揉她的眼尾,
“惯会讨人心疼,姣姣,如此世间,除我外,总该有你所信,退一万步,在没有人能比过长鱼野爱你。”
没人知道朝瑾在说出这句话时心底的悲戚。
他头一遭这样喜欢一位女子。
喜欢到,他不值得信,却要告诉她,此世间有值得之人。
“是我操之过急,只一股脑的想对你好,却忘了盛极必衰,像极了水月镜花,你不安是我之过,你害怕亦是常态。”
长鱼姣愣怔的看着朝瑾,眼底的厌弃,对浑浊世间的厌弃对自我的厌弃,在朝瑾的轻声中散去几分,
“是你的错?”
红彤彤的眼眶透着小兽探头的可怜,让朝瑾鼻尖一酸,闷闷的应了声,
“是我的错,姣姣怎会有错,再找不出比姣姣更聪明,更通透的女娘。”
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故意用了力道,抹去长鱼姣眼尾的湿意。
脆弱肌肤上的痛意让长鱼姣下意识缩了身体,娇气的斥他,
“你弄疼我。”
朝瑾松了手,俊美的面容浮现为难的神色,
“怎么还弄疼了我的玉娃娃,真是半点用没有。”
演技不算好,还有些浮夸。
可长鱼姣还是觉得轻快了些。
接踵而来的汹涌的好,让她无所适从。
在所有人面前懦弱的逃走更像是她半点没有成长。
只有错误是朝瑾的,她才会好受些。
唇瓣被抿紧,长鱼姣没有安慰朝瑾,她心里的不安被放了出来,就化成了极为少见的委屈。
可怜兮兮又娇气的仰着面,颈间的伤口被霞色的飘带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