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跪伏在地。
当今并非暴虐之人,更不会对女子动手。
如这样众目睽睽将朝廷命妇踹至呕血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长鱼姣皱了眉,立时起身拉住了面沉如水的朝瑾,小手抚在朝瑾身后轻轻安抚着暴怒的雄狮。
感受到周遭萦绕着的属于长鱼姣的气息,朝瑾暴虐的内心才终于得到几分平静。
眼尾不受控制的红了几分,转身一把将长鱼姣紧紧抱入怀中。
他如何能冷静。
当张太医说这扇屏风直奔着取长鱼姣性命而来,他如何能冷静。
长鱼姣感受着腰间不断收拢的蛮横大掌,心中无端的生出几抹酸涩之意。
她得承认。
她当真喜欢朝瑾为她的喜,为她忧,为她惧,为她失去理智。
缓缓将脸靠在朝瑾胸膛,听他不安稳的,急促的心跳。
一旁被吓的呆愣的郁充仪也总算回过神来,连忙跪俯着磕头,声声哀戚,
“皇上,皇上明鉴,母亲绝不会做如此狠毒之事,这,这扇屏风是郁家本家送给妾的晋升之礼!
从前是父亲觉得招摇才未送入宫给妾,前些日子听闻昭仪娘娘喜好粉珍珠,这才想起这扇屏风的精妙,想博娘娘欢喜。若真如太医所言,这扇屏风想害之人根本不是昭仪娘娘,是,是妾啊!”
口吐鲜血的江兮也气若游丝的捂着胸口开口。
“皇,皇上明鉴,臣妇,臣妇也是母亲,怎么会,怎么会使这样阴毒的手段害人啊!”
这一句真是将人恶心的不轻。
长鱼姣微微敛下眼睫,藏住了眼底阴翳。
也是母亲。
她倒也配。
再次拍了拍朝瑾的后背,安抚下朝瑾的情绪,长鱼姣缓缓退开身。
清艳的面容仰起安宁的看着朝瑾,
“此事交与皇后娘娘定夺,好不好?”
朝瑾暴怒躁郁的心霎时翻涌出无数酸甜交织的情绪。
大掌碰了碰长鱼姣清澈的完美映出他的身影的眼眸。
他的小狐狸啊。
有世间最冷硬的心肠又有世间最柔软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