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张,庸俗,恶心的面容,他们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们相似呢?

又或许,恶的记忆在多年光阴流转中被模糊的面目全非。

只有当恶人再次出现时,才会开启记忆的匣子。

当郁明珍出言维护江兮时。

如此熟悉的画面瞬间又将长鱼姣带回了那个午后。

断腿爬出小院后,她并没能立刻离开京都。

所以她看见了。

她心爱的卷毛小狗,像她一样,被打断了腿。

发着抖被郁明珠抱在怀中,而另一侧是她笑得那么慈和的母亲。

与她对视时,她的卷毛小狗认出了她。

它一定是那么期待的,期待她能救它。

于是它挣扎,想要回到她的身边,却在挣扎中跌在了江兮的裙边。

下一刻,郁明珍摔死了它。

隔着人群,她在乞丐堆里,看着穿上她的衣裳的郁明珍,摔死了她的卷毛小狗,对着江兮说,

“母亲,养不熟的小畜生,咱们不要它。”

她是这样评价她的小狗的。

长鱼姣缓缓直起身,对着郁充仪笑了笑,在郁充仪松了口气的下一瞬,带着护甲的手猛的将郁充仪扇得偏过头去。

锋利的护甲带出了几道血痕。

长鱼姣觉得,美丽极了。

是这张脸最美丽的时刻。

面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郁充仪陷入短暂的恐慌后惊叫起来,

“我,我的脸!母亲,母亲,我的脸!”

江兮被这样的变故也吓了一跳,忙护在郁充仪身前,愤怒又惊惧的看着长鱼姣,

“珍,珍昭仪为何如此跋扈!”

长鱼姣轻轻笑了笑,语调轻缓又温柔,

“原来这就是跋扈?”

旋即又点了点不远处一眼就能看出华贵的屏风,

“那是你们郁家,送来讨好我的吗?”

江兮心中被珍昭仪古怪莫名的行事风格惊住,如今又听这样轻慢郁家的话,当即梗着脖子,想要强撑出相府大妇的风骨气度,

“珍昭仪,那是臣妇送给珍昭仪长见识的!”

长鱼姣漂亮的眉眼压出一道恶劣的笑意,

“原来如此,礼尚往来,本宫也该叫相府夫人长长见识?”

说着便拍了拍白露的手,对其笑着抬了抬下巴,

“咱们濮阳无他,唯水多,去,让相府夫人见识见识,水下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