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鲜少得到长鱼姣如此亲昵的依赖,当下心中却是有喜有忧。
喜她亲近,忧她伤身。
“怎么会腿疼?疼便不见他,先看太医。”
长鱼姣摇了摇头,抱住朝瑾的手更紧了几分,
“见,不看太医。”
朝瑾眉头深锁,揉了揉长鱼姣的腿,再次确认她是不是一定要见温宁昭。
长鱼姣没有立时回答,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声,
“不见他也能杀了惠妃吗?”
朝瑾被问的哑口无言。
心中泛起了一阵又一阵钝痛。
“姣姣,你误会朕了,只要你想现在就可处死惠妃。”
他没想过长鱼姣会以为他故意带温宁昭见她,是为了让她放过惠妃。
甚至为此害怕到连腿疼也不敢看,要先见了温宁昭,先处置了惠妃。
苦意蔓延,埋在朝瑾颈间的长鱼姣却缓缓弯了眼。
她疼。
他便不能好过。
她伤身,他便要伤心。
柔软的身躯往朝瑾滚烫的怀抱更近,长鱼姣依旧抱着朝瑾将脑袋搁在朝瑾肩头。
很轻的重量,轻的让人心慌。
“如果我还想折磨她呢?”
有了长鱼姣的误会在前,朝瑾此刻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折磨不折磨。
唯恐说错话又让长鱼姣误会。
偎在他怀中的身躯微微发着颤。
让朝瑾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腿疼,伤势如何。
他只知道,即便是被温宁晚压跪在碎瓷上那一回,长鱼姣也未如此对他依赖。
“姣姣,如何都好,朕不管惠妃,只在意姣姣。”
“即便我让她葬于乱石,利竹穿心?”
“好,那就让她葬于乱石,利竹穿心。”
朝瑾的声音温柔又冷酷。
温柔是对长鱼姣。
冷酷是对温宁晚。
长鱼姣很喜欢这种差别。
“可我觉得这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