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的话全被堵在喉间,此言既出,他如何能说是交易?

只是看着长鱼姣笑意悠然,总觉得有几分别扭。

他倒也不想给自己披一层君子的皮,今日晋位,赐宫,如此声势浩大,再奉上两个官位,如此讨个长鱼姣松口都不能,总是太不甘心。

到底是学乖了些,朝瑾耷拉下眼尾,语气学着长鱼野那小混蛋的装模作样,去了大半的傲气,只留下点心酸可怜的语气,

“姣姣,欲取之必先予之,半点甜头都不给,朕岂不是很没劲儿?”

长鱼姣微扬的唇角笑意越深,看着朝瑾装模作样的扮可怜,索性就当一回恶女。

转过身倚在朱栏之上,胭脂色的裙尾越过栏杆缓缓飞扬,上方的晴空飘过几朵悠扬的白云为长鱼姣做背景。

般般入画,想来便是长鱼姣这样。

随处一站,她便成了景。

“没劲儿便与我做交易,何必谈喜欢不喜欢呢?”

朝瑾神情微变,看向长鱼姣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危险,只是转瞬又将这份危险褪去,如长鱼姣一般悠然自得的背靠朱栏,松松倚靠。

多情顾盼的桃花眼不再盯着长鱼姣,而是无着落的随意寻了一处停放。

他本就是霸道性子,认清了自己的喜欢,自然也要换得长鱼姣的喜欢。

为此,他可以放低身段,可以予她想要的盛大偏爱,但前提是,她要还给他所期待的喜欢。

连日来温吞的法子好像不见效。

朝瑾不自觉的摩挲起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好半晌才幽幽开口。

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犀利,

“姣姣恨朕,究竟是因为朕毁了那棵柿子树,还是因为朕辜负了姣姣从前的喜欢?”

朝瑾顿了顿又轻轻笑了一声,

“可姣姣的喜欢当真浓烈到因爱生恨的地步吗?还是姣姣只是想看朕低头,看朕服软?”

春日的风和煦中夹杂着几分寒,此刻拂过二人的风便带了几分凉。

长鱼姣悠悠轻叹,她本想着今日朝瑾甚合她意,便一道赏过烟火将这份欢喜延续。

但朝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