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视线落在不远处,长鱼姣最看重的白露身上。
朝瑾沉思一瞬,旋即点了点白露,
“你的酒窝生的讨喜,赏!”
这暴发户来携芳阁撒钱的模样,逗的长鱼姣面上的云淡风轻都不想装了。
轻笑出声从美人榻边拾过绢帕,随手团了团往朝瑾怀中砸,
“我这一帕,可有赏?”
带着熟悉冷香袭来的绢帕被朝瑾稳稳当当接在掌心。
多情的桃花眼流转间尤其风流。
不紧不慢的走到长鱼姣跟前,朝瑾微微俯身,
“赏,朕一位。”
这话可实在有趣,听得长鱼姣霎时便绽开笑颜。
如枝头沉眠海棠绽放,娇媚清艳。
朝瑾见了心间不免生出几分快意,似模似样的哼了一声,将长鱼姣从美人榻上捞进怀中,
“美人儿要是不要?”
长鱼姣漂亮的眼睛缓缓勾起,不说要也不说不要。
只是歪着脑袋盯着朝瑾瞧。
一时间似天边流云都停步想要瞧瞧二人。
气息变得粘稠,缠绵。
是朝瑾先败落,垂下眼帘,声音透着几分惆怅,
“姣姣,你总是冷落朕。”
长鱼姣唇角弯的越声,一如往常的清冷嗓音,透着几分慵懒的漫不经心,
“若我早早低头,你又要觉无趣了,究竟是谁难伺候?”
心中复杂多日的情绪就这样被长鱼姣点名,朝瑾反而落了一身轻松。
将脑袋埋进长鱼姣颈间,微有低沉的声音有点闷,
“姣姣,你将朕看透了。”
“朕不是好人,别爱朕,喜欢朕就好。”
长鱼姣的面上带出几分错愕的无奈。
当此世间,真是只有朝瑾一人,能如此傲慢又自信的将无情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不是好人还要我喜欢?”
朝瑾揽着长鱼姣的手收紧了几分,颇带几分认真的直起身看向长鱼姣,
“你若半点不喜欢朕,朕便会恼羞成怒。
若你爱朕,情深不寿,姣姣这般聪慧总是明白这个道理。
如此说来,不深不浅的喜欢朕,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斜飞入鬓的眉下,浅灰色的琉璃瞳透出无比认真的淡漠。
与情深似海的诺言想必,此刻的朝瑾却让长鱼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即便此话实在荒唐。
却或许是朝瑾最发自真心的替她着想的一次。
近乎将自己剖析,也将后宫生存最好的方式告诉她。
长鱼姣忽然有些不解,
“喜欢的深浅,真的能够控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