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渗血珠有什么好玩儿的。
想想看,漫天白雪覆盖的琉璃瓦上,纯洁而美好。
宫灯挂上,夜也清明,却忽然滴答,滴答,从房檐躺下血流。
染红宫灯,落在殿外门前。
这才刺激。
“可用肠衣灌血,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旁人这是人为?”
长鱼姣松散慵懒的倚在窗边,窗边飘过的白云晴空成了她的背景。
美好的不可方物。
“李公公,世上哪有鬼神呢?本就是人为。”
轻轻笑起后,长鱼姣复又抬眼看向白露,
“好阿露,怕受苦吗?”
白露愣怔片刻猛的摇头。
“白露不怕!”
长鱼姣缓缓点头,点了点不远处的胭脂红菊瓣瓶,
“不瞒你们,先发制人,却也要将计就计,恐要你陪我吃些苦头。”
李德常看了看身旁白露,忽然开口,
“小主,奴才和慎刑司典使,亦有几分交情,还请小主放心。”
意外的挑动眼尾,长鱼姣轻哼一声,道了句,
“甚好。”
自古以往,美人计与苦肉计总是并行。
幕后人给她布了这么一场大戏,不好好登台唱一出,岂不是可惜?
只是上了台,戏曲如何唱,由她说了算。
这样环环相扣的局中局,长鱼姣并不认为仅凭淑妃就能达成。
说难听的,若淑妃真有这样的本事,就不会任由继承了自己封号的庶妹养了小公主,至今还在跟前蹦跶。
而四妃上该有孩子的人,也会从德妃变成她。
李德常退下前,长鱼姣忽然将其叫住,
“若可以,让陶微仪好好睡一觉吧。”
李德常眼中的惊讶不加掩饰。
就连白露也是不解。
长鱼姣却是缓缓勾唇,唇间笑意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