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喜欢长鱼姣,不仅三分

朝瑾只是抱臂倚在门边,静静看长鱼姣仰面看着沉甸甸柿子时,流露的欢欣。

他送了许多东西到携芳阁,却从没见过长鱼姣如这般,似稚童得到心爱玩具时方能展现出的喜爱。

她的柿柿如意,好似,并不仅仅是柿柿如意。

更像是承载了她许多的祈愿。

承载了许多,与她人生不相符的沉默。

想到昨夜由长鱼姣主动而起的吻,朝瑾眼神忽然有些飘忽。

大抵喜欢一人是真的不同。

昨夜是欣喜,今日沉吟后,却不知为何为那个吻,生出了几分心酸。

一个许久前就划过的念头又在脑海浮现。

长鱼姣究竟是如何被养大的。

警惕,冷淡,生涩,魅惑,不惧生不惧死,却又柔软的一塌糊涂。

与案上摆放的那一沓过往,竟是没什么相符的地方。

就在朝瑾沉思间,长鱼姣的视线终于从柿子树上滑落至门边。

看见朝瑾,长鱼姣眸子忽的便亮起。

素白指尖攥在裙边,只睁着灿晶晶灵动极了的眼,含着笑看他。

在这样的眼神中,朝瑾依旧姿态闲散,却在脚步迈开时不由加快了些。

待到长鱼姣眼前,朝瑾方才屈指在长鱼姣额心轻轻弹了一记,

“看柿子便可以跑着看,看朕就要朕自己走来?”

长鱼姣眼中星芒不减,在宫人跪地行礼中,如昨夜,轻轻踮起脚,在朝瑾唇下啄了一口。

旋即又羞红面容,很快转过身去。

迈步走了两息,方才侧回头,将泛红的眼尾露在朝瑾眼前,

“不来?”

朝瑾下意识的抵唇轻咳了声。

花丛浪子在这一青涩的啄吻间,又一次不受控制的于胸腔躁动。

所谓情窦初开,朝瑾从前不明,这一刻却好似明白了什么。

长鱼姣甚至不需做太多,只是站在那儿,目光盈盈的看他。

只是踮脚,落下一个再轻再纯粹的吻。

他的心就鼓噪出一整支乐曲。

像醉了一般。

在白榆错愕的眼神中。

似醉了一般的朝瑾同手同脚,别扭的跟在长鱼姣身后入了屋。

没人会想时至今日,大雍以风流着称的天子,会仅仅因为一个吻,而沉醉到同手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