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小小声的对着不远处的皇上哼了一声,旋即心虚的飘忽了视线。
“我也不想的,可是......”
近日谁不知珍荣华自初二那夜从坤宁宫回携芳阁后,便闭门不出,谢客来往。
称了病把绿头牌都撤了,连御前的人去瞧都被关在携芳阁外不得入。
道是怕过了病气给御前来人,回头反叫皇上病了。
这还是后宫传开的消息。
众人不知的是,朝瑾亲自去,也被关在了携芳阁外头。
一门之隔,他连长鱼姣的声音都没听着。
半夜想探香闺,那小狼崽子发尾绑着两颗叮当作响的小铃铛,抱臂与携芳阁檐下,咧着大白牙跟他对峙。
恨得朝瑾怒极第二日就把人丢去校尉营让人好好操练他!
同时又恨自己怎么就让这么个混不吝的留在宫中当他亲卫?
这是给他寻的亲卫还是给长鱼姣安的护卫?
可也是这一遭,骄傲如朝瑾再不可能主动往携芳阁去。
偏长鱼姣也耐得住性子,足足十日,他是半分长鱼姣的声儿没听着。
若最后一眼不是在坤宁宫。
若那一晚长鱼姣留给朝瑾的最后一面是个笑。
都不至于让朝瑾如此扎心挠肝的想。
可小狐儿那晚不悦,寻常懒怠的半步不肯走之人,硬是倔强的风雪里穿行几遭。
让朝瑾每每想起都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慌。
慌极了那晚风雪大,将他的小狐儿裹跑了去。
可要说长鱼姣这单方面的冷落中,最受痛苦之人,却是容嫔。
自携芳阁闭门第五日起,朝瑾就想了个昏招。
就像得不到关注的小孩儿,一个劲儿的作死作妖,妄图用这样的拙劣手段得到一分目光。
朝瑾的招就是想让长鱼姣醋,让长鱼姣急。
却在翻牌子时心虚的不敢寻旁人,怕真把人惹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