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手段如此狠辣,长鱼姣并不认为,在温小媛有孕的数月中,惠妃不曾出手。
而在惠妃的手段下,能保温小媛至生产之日的人,除了慈宁宫的太后还有朝瑾,便只剩皇后有此能耐。
但显然,如太后和朝瑾对温小媛腹中上心,也不至于温小媛诞下了小公主依旧只是个小媛。
轻笑一声,长鱼姣视线似有若无的看向身后,状似无人的寂静清白雪地,隐约能瞧见一丝微芒。
皇后的人也好,朝瑾的人也罢,总归不会放心她带着夏至就这样回宫。
唇角弯起,眼底是平静无波的冷淡,语气却藏着几分天真的甜意,
“夏至,投桃报李,娘娘待我好我便也该回报几分。”
又在短暂的停顿后颇为苦恼的叹息了一声,
“可是夏至,我总觉得娘娘看我时,并非只是在看我,我难道很像娘娘的故人?”
几回照面的恍惚,让长鱼姣想不生出疑惑都难。
凡世间人,总爱移情。
皇后最初待她好,是因为她可用。
可用她,祸惠妃。
永宁宫那日后待她好,是她可控。
并不为被利用而生出反叛。
而近来,长鱼姣更是发现原来可用可控之下,她于皇后最特别的一点,或许是可思。
越过她,思念逝去的人或情谊。
她本只想在后宫为自己寻一道护身符,让她往后在面对朝瑾的冷待时,犹有退路。
可皇后既要待她好,既要当她做姊妹,便只能真心实意的待她好。
如何能透过她,想着旁人?
说来她曾有过父,有过母,有过兄长,独独没有姊妹相亲。
倒也是别一般的体验。
姐姐?
既要当她的姐姐,便要待她更真诚些。
毕竟,她可是一位真真切切尊敬她,信赖她的妹妹啊。
而朝瑾呢?
说了要冷他的,难不成因为他追到了坤宁宫她便要软了性子与他玩儿?
才不要,她可记仇,乾正宫中,朝瑾吼她那样凶,就该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