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旋即咬牙斥了长鱼姣一声,
“笨。”
“身边带着的宫人做什么吃的,凡事都要你亲自来,倒不如将他们通通散了。”
掌掴把自己手心震成这样,也不知被打那人脸皮是有多厚。
这样说着,朝瑾到底是牵着长鱼姣到一旁坐下,又命白榆取了从太后宫中“借”来的七香嫩容散。
看上去平平无奇,连香味都近乎于无的霜白药膏抹上掌心,于霎时就让掌心微微透出的一点红肿刺痛消失殆尽。
“这药膏倒是好用。”
长鱼姣无意的一句赞,确让朝瑾动作一顿,旋即面色有些不好看的瞪了长鱼姣一眼,
“往日,你不曾用朕送去的药?”
片刻的疑惑后,长鱼姣霎时满脸飞霞,猛的起身,将朝瑾推开去,
“不要脸,登徒子!”
无端端被骂朝瑾倒是没来得及生气,只因长鱼姣羞红面颊的模样实在可怜可爱。
将掌心的药罐往长鱼姣手中塞了塞,
“姣姣,自讨苦吃。”
听得这话,长鱼姣只想把手心的药罐狠狠砸在朝瑾头上。
白日里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入了夜就属狗的,每每磨她一身青紫,隔日又惺惺作态的送药到携芳阁去。
她心里存了气,哪里肯用他送来的药,且这药看着平平无奇,半分也不矜贵。
如今在乾正宫抹了一回,长鱼姣才觉出此药比她携芳阁的药膏好上太多。
思及往日,可不就是她自讨苦吃,有眼不识金镶玉?
想到这人给她苦头吃,送个药也遮遮掩掩说不清楚,眼下还要笑话她,长鱼姣就气。
漂亮的眼眸蓄出薄薄的雾气,看得朝瑾也不由心虚起来。
他知她脸皮薄,这才每每叫人送药时,都把嘴闭紧了,以免羞坏了他的小狐儿。
谁曾想,他的小狐儿是半分不信他,连他巴巴从慈宁宫讨来的药都是一回没用。
心中酸涩涌出,又觉得自己有几分委屈。
朝瑾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姣姣,朕何尝送劣物去携芳阁?”
眼看某人又要扮可怜,长鱼姣轻哼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无论用不用心,送到携芳阁的东西倒确实没有次品。
想到这,长鱼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是狡黠的偏头看向朝瑾,
“如此,我打了你的亲亲表妹,皇上也不会怪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