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鬼使神差的请求,长鱼姣也生出几分别扭的不自然来。
乖乖的立在原地,由着朝瑾揉了脑袋。
心中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她不过是想让朝瑾知道,她在意这个兄长才这般请求,绝不是,绝不是因为长鱼野那个可怜的眼神而心软。
她已经没有哥哥。
人跌倒一次就足够了,不能够在同样的地方,跌倒第二次。
长鱼野很好,她可以信任他,可以助他登青云,却绝不会成为他的妹妹。
牵着朝瑾的手下意识的松开,眼底有隐约的难过。
是长鱼姣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情绪。
拒绝长鱼野成为哥哥,原来她是难过的。
但这份忧伤被朝瑾尽数收入眼底,以为长鱼姣是万分舍不得长鱼野,又想到长鱼野那般炽热大方的偏爱。
想来他若有这样的兄弟,关系亦然极佳。
温和的俯身,不带任何情欲,只是温情满满的拥了长鱼姣一下,
“应你,朕让白榆请你二位兄长入宫,是盼你开心。”
长鱼姣微有愣神的抬眼,片刻后才轻应了声。
目送三人离去,视线却始终落在长鱼野因为她的不舍,而欢快摆动的铃铛上。
倒是白榆,在迟疑中落后了两步。
想到皇上对珍小主的在意,白榆思索着也想卖个好。
在长鱼姣微有疑惑的目光中,白榆点了点点在皇上身后走着的紫袍太监,
“他是福禄,先皇身旁黄公公的徒弟,颇得皇上看重,与温大学士私交甚笃。”
说罢白榆就弓着身子,匆匆离去。
长鱼姣眉眼微动,琢磨起白榆口中的,“与温大学士私交甚笃。”
又想起适才朝瑾说的让她安心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