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摇摇头,又按了按膝上有着刺痛的伤口。
想唤人请太医,又舍不得长鱼姣难得的依赖乖觉就此散去。
良久,朝瑾才轻咳了声,让白露也出去。
把人赶干净,朝瑾方才自己掀了衣袍。
膝上有了薄薄一层青紫,倒是从未见过的伤势。
当此世间,又有何人能叫他跪?方才疾步接住长鱼姣实属本能,也怪雪天路滑,不然就长鱼姣这样身量的娇娇儿,他能一手拎一个。
“姣姣,你喝醉了可怎么好,思来想去,朕还是想亲口与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长鱼姣轻轻笑了声,抱住朝瑾精瘦的腰肢,脑袋往朝瑾怀中钻了钻。
把自己的位置调整舒服了,长鱼姣方才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澄澈至极,
“姣姣,没有压岁包吗?”
朝瑾霎时哑声,被长鱼姣醉了还不忘压岁包的孩子气逗笑,指尖撩开长鱼姣搭在脸侧的青丝,
“姣姣,说喜欢朕,想要什么都有。”
长鱼姣不说话,只是睁着漂亮的狐狸眼,静静审视着趁人之危的朝瑾。
被这样干净到如水洗碧空般的眼眸,朝瑾又些微的不自然,旋即哼了一声,
“朕本为你准备了惊喜,可虞秦把人接丢了,才让姣姣见不到兄长。”
“若你见到了,姣姣可会说喜欢朕?”
好似万般情深无奈,长鱼姣却只是在安静的审视后,葱白指尖搭上朝瑾眉骨,
“你不喜欢我。”
在朝瑾皱眉时,长鱼姣先一步皱了皱秀气的小鼻子,
“你不够喜欢我。”
朝瑾眼眸有一瞬间的幽深,看着怀中的长鱼姣,忽然生出几分怒意,
“长鱼姣,朕为你思虑良多,你说朕不喜欢你?”
澄净的眼眸在朝瑾的质问中,浮出淡淡的忧伤,痴痴笑起,又握住朝瑾的手,按在自己胸膛,
“你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骗子。”
朝瑾是真觉得冤枉,眼下他何曾敷衍过长鱼姣,送到携芳阁的物件那样不是最好?
心中的欢愉被长鱼姣兜头而来的冷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