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张合,朝瑾却发现眼下要将真相说出,实在太过艰难。
难道要他告诉长鱼姣。
从最初他就欺她,瞒她如此大事吗?
且贵妃第二次下毒,险些害的小满夏至丧命。
如今告诉长鱼姣真相,不就是告诉她,他一次又一次的维护了她厌恶至极的温宁晚?
心慌意乱中,朝瑾猛的将长鱼姣拥的更紧,大掌按住长鱼姣的后颈,轻声与她说,
“姣姣,往后朕不欺你。”
长鱼姣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
人总是这样,希冀事情不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为此贪恋镜花水月的当前。
将朝瑾推开,眼尾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看了朝瑾一眼。
这一眼看得朝瑾心如擂鼓,好似一切都被看透的赤裸感让朝瑾不由得皱起眉。
长鱼姣指了指一旁的绣墩,
“你身上凉,离我远一点儿。”
朝瑾眼眸微微一睁,旋即又笑,
“姣姣,朕为你费尽心思,你倒是半点不心疼朕。”
话是这样说,顾念长鱼姣身体不适,朝瑾到底是乖乖挪到了窄小别扭的绣墩上坐好。
长鱼姣起身,将桌上早早备好的姜汤端起,掌背试了试温度,正好是微微发烫,入喉不难又能驱寒的温度。
又走到妆台,取了一只小瓷瓶。
朝瑾就在身后看着长鱼姣缓步慢行,悠然自在的模样总是让朝瑾生出几分好奇。
小小县令是如何养出这么个骄矜又骄傲的小狐儿。
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却半点不招人讨厌,甚至让人越看越稀罕。
她就该是无所忧虑的轻快模样。
待长鱼姣转身,正好对上朝瑾颇为欣赏的眼神。
轻轻一叹,长鱼姣再次感叹朝瑾生的实在是好。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赏美色而不贪美色。
虽是风流,可眼神却是从不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