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对上整整齐齐四双眼睛。
尤其是白榆那双幽怨的眼,看的朝瑾一时竟有几分心虚。
藏在玉腰奴身下的手微微收紧,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何事?”
听得这一声平淡的问话,白榆险些老泪纵横。
从前皇上夜探那位娘娘小主的寝宫,总归记得提两句,哪里有不声不响自个儿到温柔乡来享受,把他们一干奴才吓的三魂七窍乱飞的事情?
天知道他大早上起身入内,发现皇上不在寝宫,龙床上更是连歇息的痕迹都无,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活生生吓死了!
要不是他机灵,懂得往携芳阁跑,夏至又是个心细的,提及昨日珍荣华特意让留了窗,白榆险些都要往慈宁宫跑去了。
眼下看着皇上好端端春风满面的姿态,白榆一颗心比泡在黄连里还苦,偏偏又说不得,只能憋闷的迁怒,
“皇上身边的暗卫也不知道和奴才提一嘴,呆头呆脑。”
睨了白榆一眼,朝瑾倒也没怪他难得的逾越,只是轻咳了一声,舒展了身体,让携芳阁备水,又让白榆入内给他按按。
延春宫本就偏僻,位于后殿的携芳阁就更是狭小。
抬水在西侧间洗浴,朝瑾哪儿哪儿觉得不自在。
抬眼一瞧就是窗,再抬眼就是门,伺候的奴才站了四个就显出房间狭小。
“白榆,还有哪几处宫空着?”
这样问自然不是问满后宫空出的宫殿,而是问那地处好,风景好的佳所。
白榆不稍多想,便连报了几出,
“娴吟宫的玉浮殿空着,如今冬日正好倚在梅园旁,珍小主若想赏梅倒是方便。”
朝瑾一听就皱了眉,
“你让她去被人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