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鱼食端着有些冷,长鱼姣便顺手将瓷碗往容嫔手中一塞,慵懒的笑意淡淡挂在眉梢,
“试试?”
容嫔半点儿没觉出不对,乐颠颠的将长鱼姣一直端着的瓷碗捧着,面对长鱼姣,折身去投鱼食。
容嫔的动作和她的性子一样大气。
长鱼姣投鱼食喜欢一点一点的钓着底下的鱼儿,容嫔倒好,一捻一大把的洒落,眼看着水下的锦鲤围聚一团,吃的欢快,容嫔还要闷闷不乐的疑惑,
“怎么你喂食它们就跳出水面,我喂就不跳呢?”
长鱼姣好整以暇的看着容嫔继续搓了一大把鱼食往下洒,才不紧不慢的悠然开口,
“听过一句话吗?”
容嫔登时支起耳朵,一双眼亮晶晶的看向长鱼姣,眼中的求知欲快要溢出。
“宠似主人性。”
长鱼姣懒洋洋的尾音总爱上挑,似她天生勾人的眼尾,总撩拨的人心痒痒。
容嫔面对长鱼姣多少次,也总要在她不经意流露的蛊人模样后,先安抚住自己不争气的小心脏。
待心跳恢复以往的沉静,容嫔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话忒狭促。
宠似主人性,这不就是在说皇上风流爱美人,养的锦鲤自然和主子一样,也喜姝色?
“真不知道你是在笑话皇上还是在夸你自己好看。”
长鱼姣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水下摇曳的锦鲤,似是问它们又似是自语,
“我不好看吗?”
“珍嫔姐姐美极。”
容嫔刚想夸呢,就被身旁细若蚊蝇,满脸拘谨的何贵人抢了先。
不满的扁扁嘴,有些幽怨的瞪了长鱼姣一眼。
这个招蜂引蝶的坏珍嫔!
和林顺容不同,何贵人可怜。
容嫔其实比大多贵族小姐的脾气都要好些,性子直。
看不上何贵人唯唯诺诺的模样,却也在听说过何贵人被嫣嫔如何折磨的事迹后,对她还算和气。
至少不会像面对林顺容一样,直截了当的讽刺挖苦。